早上7點鐘,剛剛吃完了早飯,轉場回瓦胡島的行動就開始了。陸航的飛行員們來到了機場,準備搭乘B17回夏威夷。在機場,羅恩意外的遇到了兩個熟人。
“嘿,羅恩!”有個傢伙在向著他用誇張的幅度揮手,另一個人微笑著站在一邊。
羅恩認出了,向著他揮手的是約克城號航母上的戰鬥機飛行員彼得羅夫,而站在他旁邊的是轟炸機飛行員拉姆。
“嘿,你們怎麼在這裡?”羅恩感到很意外。
“我來告訴你吧!”彼得羅夫一邊說,一邊誇張的向拉姆擠眼睛。“某個傢伙急著趕回去結婚呢。於是將軍特別給他開後門,讓我們搭你們的飛機先回珍珠港去。”
“哦,拉姆,有這樣的事?怎麼我事先一點都不知道?你口風也太緊了!”羅恩佯作不滿意的在拉姆的胸口擂了一拳頭,“真是不夠朋友!”
在大戰之後得到這樣的訊息,總是讓人們特別的高興,就連那些與拉姆並不認識的陸軍飛行員們也紛紛向他表示祝賀。而拉姆只是站在那裡,滿臉通紅的朝著那些向他祝賀的人傻笑。
這一類的好訊息總是能讓人放鬆和快活,即使是和此事不太相關的人,也在這嬉鬧中快樂了起來。大家圍著新郎官,強力要求他傳授追女人的技巧,或是要求看新娘的照片。還有人故意本著吃不到葡萄的狐狸的原則,開始發表各種酸葡萄理論。這一切都讓有些內向的拉姆手足無措。
更可惡的是和他同樣來自海軍的彼得羅夫,不但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陸軍欺負,甚至還有意的推波助瀾。不過,不過似乎口口聲聲說自己和拉姆共過患難的羅恩的表現也沒好到哪裡去。是啊,戰爭太殘酷了。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在殘酷的大戰後有這樣的婚禮更能讓人擺脫戰爭的壓抑?
讓拉姆的尷尬的喧譁終於暫時得以平息——要上飛機了。拉姆、彼得羅夫和羅恩當然坐在一架飛機上面。就在登上飛機的時候,昨晚上吹口琴的那個傢伙,又吹起了口琴。吹的好像是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一開始吹得還很像那麼一回事,另外幾個傢伙也煞有介事的排成一排和著樂曲唱了起來:
琴聲悠揚鮮花開放,莊嚴的聖殿啊燦爛輝煌。
衷心祝福同聲歌唱,讓我們讚美這幸福時光。
年輕的新郎勇敢堅強,美麗的新娘溫柔端莊。
青chūn的美啊令人難忘,純潔的心靈人人讚揚,
忠貞的愛情堅貞不渝,相親相愛地久天長。
……
但還沒唱兩句,伴奏的口琴卻突然跑了調,引得大家也跟著跑了調,最後都不知道唱的是什麼了。於是大家又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
嬉鬧了一番,每個人上了各自的飛機。隨著引擎的轟鳴,飛機開始向前加速,繼而騰空而起。羅恩他們的飛機上還超員了幾個人,這幾個不請自來的傢伙完全不懷好意,一上飛機就繼續拿拉姆開心。他們似乎很喜歡看拉姆尷尬的窘態,話語越來越放肆,話題也越來越少兒不宜。以至於同在這架飛機裡的布勞恩少校都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站出來制止這些繼續發洩的傻瓜。
拉姆很感激的望了布勞恩少校一眼,又沉默的低下頭,從飛機的觀察窗裡向外張望,外面現在已近正午,飛機下面是一片片潔白的棉絮般的雲朵,有時雲朵也會散去,露出在明媚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碧藍sè的大海。
在布勞恩的干預下不能再繼續拿拉姆開心的壞小子們開始和彼得羅夫攀談起來。他們首先打聽起昨天海軍的戰鬥情況。其實在昨天大家都知道海軍獲得了勝利。但那時很多人沉浸在失去戰友的悲哀中,並沒有太在意這些訊息。加上戰報總是簡潔的,而人們更想知道的往往都是細節。
這些問話讓彼得羅夫越發的得意,他開始唾沫飛濺的吹噓起自己的神勇。不過大家都是同行,都清楚在這些話裡面哪些是真實可信的,哪些需要打個對摺,哪些乾脆需要打個0。01折。
而彼得羅夫的敘述裡,真實可信的實在太少,能打對摺的也不多,剩下的都是要打0。01折的。
“我一個橫滾,就騎上了那架零戰的6點,這個動作可是我的拿手絕技,我就這樣把那架零戰壓在前下方,就像壓著一個最蕩的臭婊子。那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足有500米以上,所以那架零戰一點都沒慌,又是一個急轉想要擺脫我。可我是誰呀,丫的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就在他轉彎之前,我就朝那個方向滾轉了。結果丫的一轉彎,我就從他的內圈狠狠地插了進去,把他牢牢的套在我的光環裡,然後俺就壓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