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們離開後,“逆十字”並沒有立刻迎來第二批學員,而是用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來作總結。
在這一段時間裡,羅恩陸陸續續的收到了娜佳寫來的一些信件。在這些信件裡,娜佳用她那不太純熟的英文向羅恩描述著自己在洛杉磯的所見所聞:
“我們到洛杉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整座城市燈火通明,充滿了美妙的和平的氣息。是的,美妙的和平的氣息。親愛的,你在俄羅斯呆過一段時間,你知道,在現在的俄羅斯,城市在夜間是沉睡在黑暗裡的。一切的電力都要向那些對戰爭有著直接幫助的部門傾斜,停電對於居民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了。即使有電,為了避免暴露目標,家家戶戶的窗戶上一年四季都拉上了本來在冬天才用的厚厚的棉窗簾。
親愛的,你知道嗎?很多次,我們在完成一場夜場的演出,等觀眾們散盡之後,我們也一起離開劇場,步行回我們的宿舍去。那時的街道就是那樣黑沉沉的,你幾乎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只有街道拐角那裡,住著一位老nǎinǎi,嗯,她瘦瘦小小的,長得就像童話裡的巫婆。不過她可是個好心人,她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從她的門前經過,於是她會把窗簾拉開一點,給我們漏些光亮出來。戰爭是這樣的漫長,親愛的,我甚至都快忘了以前和平時候城市的樣子了,直到來到美國,才又一次記起了它。這讓我的心裡充滿了對俄羅斯的思念……”
而在另一封信上,娜佳這樣寫著:
“今天芭蕾舞團離開洛杉磯回國了,只有我和安娜留了下來。我們去機場給他們送行,看著飛機起飛,我忍不住就流下了眼淚。回來的路上,我覺得孤單極了,汽車從繁華的街道上駛過,到處都是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