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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私舞弊之事從來都是捕風捉影,但是眾口鑠金,時常讓人百口莫辯。所以此刻哪怕顧雲城和張彥嶽有一絲一毫的心虛,那這片刻眼神的遊離都會被無限放大,屆時他們二人受人非議、乃至身敗名裂事小,牽連家族事大,更有可能就連大安皇族的威信都要大打折扣。
而面對眾人或明或暗的目光,張彥嶽和顧雲城只能異常坦然,只有這樣才能表明他們的清白。
顧雲城本不是愛笑之人,他如常的肅冷了面色。而張彥嶽面上的笑意不變,他只是拿起桌邊的杯盞,而後又放下,緩緩對沈自橫道:“沈兄不必著急,待到一會兒聖上放榜,若沈兄真的高中,我家兄弟眾多,總可以勻給沈兄一個帶著打馬遊街的。”
沈自橫這會兒已經擦乾淨了手,他雙手相擊,拍了幾下,連聲道了句:“好好好,我娘說過,最重要的就是要合群。”對著張彥嶽笑出了一口白牙,沈自橫說道:“那張兄就把你家排行最小的那個借給我吧,我生的這樣高壯,再帶給大孩子的話,那馬可要受不了了。”
沈自橫此言一出,當即惹得在場的其他幾人笑了起來。他的確生得又高又壯,雖然他是水鄉長大,可是看著比在純北方的錦城長大的顧雲城和張彥嶽要高了半個腦袋,也足足壯碩了一圈。他這樣毫無顧忌的自黑,反倒將方才他的傲慢轉變成了“憨厚”,讓在場的眾人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三言兩語險些將張彥嶽和顧雲城變作眾矢之的,如今又能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摘出去。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張彥嶽和顧雲城再不可能不仔細應對。
方才顧雲城和張彥嶽閒話,多少有些“捏住對方軟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