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下,重新看向她,“我覺得求人不如求己罷了。”
。
軍隊又在原地駐紮了小半個月。這小半個月裡,戚王與阿追皆養好了身子,莊丞相從朝麓傳了信來,說烏村的事也查明白了。
“看,甘凡果真是胡說八道!”阿追看著竹簡咬牙切齒,同時又鬆氣,“我就知道懷哥哥不會!喏,莊丞相說了,烏村這十年裡都跟弦國沒有任何往來!連書信都沒有!”
她言辭咄咄,嬴煥乾笑了一聲將竹簡抽過去敲在她額上:“得理不饒人。怎麼,要本王給國巫您叩首謝罪麼?”
“誰稀罕!”阿追抱臂翻白眼。
嬴煥卻仍是鄭重其事地表了一番歉意——當晚,他帶著她在附近跑了半個時辰的馬,又換了便裝,一道去附近的小村子裡逛了會兒小街、尋了些當地人打的野味來吃。
二人俱是心情大好,誰也沒提次日道別。直至回到主帳前的時候,阿追才忍不住拉住了他。
“怎麼了?”嬴煥噙著笑轉過身,見她就此想鬆手,忙反手將她反握住。
他的額頭在她額上一碰:“你說。”
阿追餘光當即掃見旁邊的兩個護衛一個抬頭望天、一個低頭看地,抬起腳就往他腳上一跺:“放開!”
“我不。”嬴煥紋絲不動,穿著靴子的腳一抬將她的鞋尖踩住,笑意殷殷的,“放心,他們不敢說出去。”
……誰說是在意他們說不說了!!!
他的一呼一吸就在她面前縈繞著,阿追臉上一層比一層紅,任由他端詳了良久,她忽地定了氣,雙臂抬起來搭在他肩上。
嬴煥眼底的訝異一閃而過,下一瞬,又見她的目光認認真真地迎了上來:“沙場險惡,你萬事加小心……”
他無所謂地一聲嗤笑:“這麼擔心?那你占卜一下便是了。”
“我不,我這會兒不想知道月主怎麼說!”她突然變得很執拗,撇撇嘴,又添了幾分傲氣,“你也別在意月主怎麼說,你命由你不由天——就是月主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