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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她的聲音淡淡的,俄而淺打了個哈欠,“再說,這是眼下沒什麼別的事,可萬一我正睡著、又或正忙著,不方便見呢?”

她悠悠的語調在嬴煥耳中一刺,目光恰掃過卿塵,頓覺這話聽起來意味深長。

他霎然連面容也僵了,猶存不信:“國巫你……”

阿追並未意識到他想到了什麼,有點不耐地自己伸手夠了個橘子過來。卿塵與戚王面對面的,倒將他神色中的意味看了個明白。

於是阿追剛用指甲把橘子破了個口,橘子便驀地被奪了過去。卿塵已重新坐下,眼也不抬地剝起來:“我來。”

話音一落,房中原本還可以有那麼一點希望粉飾住的太平,算是徹底被掃乾淨了!

守在門口的雲琅雲瑟窒息地互望一眼,又一併看向坐在妝臺前正磨指甲的蘇鸞。

蘇鸞也覺出不對,手裡的小矬已然放下,愕然地看向卿塵。

三人俱被他的舉動驚住,一邊不解於這小倌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幫著國巫一起給戚王臉色看,一邊忐忑地靜等著他的下場。

連阿追也有些意外,待得卿塵將一整個橘子剝完、用橘皮託著推到她面前,她才稍回了神。一時竟心生了些不安,阿追正猶豫是否該緩和一下這僵持的氣氛,身後驀一聲摔門的重響砸入耳中!

“你幹什麼……”她驚疑未定地蹙眉看向卿塵。

卿塵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地發白,垂眸靜了會兒才道:“王宮裡的規矩,我不熟。”

嬴煥壓抑胸中幾日的失落驀地被挑破,頃刻間猶如熊熊烈火般猛躥起來,他藉著這陣火氣疾行了好一陣,又脫力般地猛停住腳,一拳狠砸在身邊的樹上。

冬日枝椏乾枯,一擊之下,許多枯枝散下,噼裡啪啦地落在那層薄雪上,一地的寥落。

“來人。”嬴煥的聲音在寒風裡打著顫,撥出的白煙也一陣濃一陣淡的。

“主上。”身後隨著的宮人戰戰兢兢。

嬴煥定了口氣,砸在樹幹上的拳頭垂下。那盡全力一擊生出的疼痛尚未全消,不經意間與衣袖一蹭,又被激得清晰了三分。

戚王在冷風裡連喘了幾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國巫召進青鸞宮的那個人離開時,你們把人擋住,本王有話要問他。”

語畢,他突然覺得眼下的自己十分可笑。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強硬不是服軟也不是。這幾日下來,他一直都有話同她好生說一說,每一回都會好生琢磨一番措辭,可到了她面前,到底還是說不出。

她清清冷冷的眼神或者平平淡淡的背影,都像是一柄利刃,不帶半分猶豫地劈碎他原本的打算,然後尖銳地告訴他,是他給她下了那解不了的藥,還有什麼可說的。

嬴煥自知再這樣畏縮下去不是法子,便一直沒有回玄明殿,欲在這冷風裡維持住尚存的冷靜,再盡力想出個法子來。

天色不知不覺地一分分暗了下去,風也越來越冽,他正思忖得頭疼,身後有了響動。

“殿下。”背後傳來的聲音平平穩穩。

戚王回過頭,倏忽間,還是抑不住心底驟起的殺意,未及多思劍已出鞘。卿塵一驚,側身避讓,然則去路被身後的樹阻住,利刃刺入肉身的聲音一響即止。

卿塵眼前發白,倒吸著涼氣,卻未見慌色。

他緊咬著牙關掃了眼刺進左肩的劍,一哂:“早年睿國還在時鍛造的寶劍,是個好物。”

“你倒見識不少。”嬴煥切齒,握劍的手往前推了半寸,“你不是個普通的小倌。與阿追這般,你圖什麼?”

卿塵額上冷汗如珠滾落,卻猶笑出來:“那殿下貴為一國之君,在國巫面前心緒複雜至此,又圖什麼?”

嬴煥目光凜然,卿塵的手毫無顧忌地握上了劍刃:“弦國巫、睿國劍,皖國美酒榮朝權,這是天下人都趨之若鶩的東西。在下從前見過不少寶劍和美酒,但見國巫那日,只覺那些加起來也不及她萬一。”

意料之中卻又太過直白的答覆驚得嬴煥瞳孔皺縮,他猛地將劍抽出又再度刺下:“你也配覬覦國巫……”

“殿下何必驚怒於此?”卿塵抬了抬頭,嘲意分明,“她滿心滿眼都只有殿下一人的時候,殿下您,做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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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猜卿塵身份不一般的姑涼們你們真機智……

55|兩情

阿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