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主帳,抱拳一揖,手裡的竹簡便呈了上去。
嬴煥遲疑著接過,開啟,裡面除卻雁逸的親印,只有七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收到信的幾人:艾嘛,戚王的遺書嗎?活久見啊!
嬴煥痛苦的扶額:啥遺書啊,無兒無女,兄弟已被KO,財產想分都不知道咋分,就是託你們幫個忙……
眾人頓時翻白眼:幫忙啊?沒興趣。
嬴煥: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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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嬴煥見到了皖國密使。
密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戚王啊!我們求你贏啊!你贏一回吧成嗎!
嬴煥:Σ( ° △ °|||)︴搞毛?你們不是敵方陣營的嗎?
密使哭倒在地:你們這麼連著輸,我們首都房價漲得都要收不住了啊摔!來不及調控啊!要內亂了啊!
嬴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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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嬴煥收到了雁逸的來信,
上面除了雁逸的親印,只有七個字:
“我去昀州買房了。”
嬴煥:(╯‵□′)╯︵┻━┻媽噠你回來!!!我讓你護著阿追別被別的將領弄死,你特麼自己去買房???
雁逸:我買的大三居啊~~~
嬴煥抹眼淚:啥?
雁逸:一屋我和阿追住,一屋書房,一屋給未來的娃
嬴煥:(╯‵□′)╯︵┻━┻計劃得挺遠啊?你站住!!!你回來!!!你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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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從風偃柳、清皓、沉疏的地雷
謝謝從風偃柳(給上將軍的)深水魚雷Σ( ° △ °|||)︴
84|撲倒
雁逸信裡的七個字是“此番非阿追所為”,嬴煥看完後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一股驚喜在胸中激盪得他直冒冷汗,而後終於定下心神,提筆給雁逸回信。
幾日後前線的急信送回昱京時,阿追正坐在廊下,慵懶地看著旁邊正抽芽的柳樹發愣。只覺身後由人如風一樣划過去了,回頭看看,見斗篷的一角正划進門去。
軍中的信使常穿這樣的斗篷,阿追蹙蹙眉便也進了門。屋中,雁逸已將信開啟來讀了。
見她進來,雁逸揮手讓信使退出去等,阿追眉頭淺蹙:“怎麼樣?”
“主上要我安排增兵,各位將領隨我調遣,定下後不必再做回稟,直接派出去就是。”
他邊說邊到書案前落座了,阿追扯了張席子在他對面坐下,隨手倒果酒來喝,二人就各自安靜起來。
送過去的信只有七個字,但二人卻是掙扎了許久,才決定這樣寫。
於她而言,現下雖覺得不至於要戚王的命才解恨了,但他自己要去送死,她也實在沒心思苦口婆心地勸他別去。何況她也說不出要雁逸領兵去救戚王的話——這麼兇險的一戰,戚王要親征,不管說是他樂意還是被她逼的,雁逸被搭進去都冤得很。
雁逸同樣沒有表露“我一定要領兵去救主上”的意思,箇中原委阿追沒有過問,只是簡單想想也能理解——先前的幾個月雁逸差點沒熬過來,蓋因戚王所賜。他現在就算仍還忠心,半點隔閡都沒有大抵也不可能了。
這事就教人覺得怎麼做都不對勁了,看他去死太過頭,上趕著去幫又有些違心。二人打了好幾次商量,最後才終於拿定回那七個字的主意。
——讓他知道這回不是她算計的、她沒想讓他去死,然後想死還是想活,讓他自己拿主意去。
用雁逸的話說:“主上若不是有心尋死,這一戰再兇險,也還是能反敗為勝的。”
他清楚戚國的兵力,先前幾次戰敗,雖與阿追將軍情透出去令敵人提前設防有關,但戚國要保留兵力也是個原因。現下如果將“保國君周全”放在首要,各處駐軍儘可調集,敵軍人數再翻兩倍也不怕。
眼下戚王接到信得知不是她,果真就不打算這樣一死了之了。阿追一邊為自己造成的這影響心緒複雜難言,一邊想聽一聽雁逸到底要怎麼安排。
雁逸沒寫兩句就停了筆,斟酌了一會兒,看向她:“阿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