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歡喜崔氏偏愛她幾分又覺得自己似乎搶了李曦的地位,按理李曦才該是崔氏最寵愛的曾孫女。
再不知曉人情,三娘也明白這不能說,遂只道,“那我送四妹一些,若是不夠儘管派人來取,”又問李曦等人可要。
李曦等自然不缺這點香,不過三娘一番好意,也不會拒絕掃興。姐妹間送個香、首飾、花什麼的也是常理。
就著香這個話題,她們聊了會兒,眼看差不多了,李曦道,“你好好養病,我們先走了。”
三娘很有幾分不捨地命人送她們離開。
丁香見她模樣,便斟酌著用詞打趣道,“三娘子得閒便可去找幾位小娘子說話,哪裡用得著這麼依依不捨,好像日後見不到了似的。”
三娘抿了抿嘴,拿起一旁的書,“我讀書尚覺時間不夠用,哪有得閒。”何況大母不喜她和姐妹們接觸。
一看三娘捧起書,丁香眉眼間就帶出不贊同之色,“世上的書卷哪有讀完的時候,小娘子把時間都花在讀書上了,其他可不就拉下了,君子有六藝,小娘子貴為李氏淑女,要學的可不比他們少。”丁香母親就是三孃的奶孃,感情非比尋常,否則也不敢這麼說話。
“學海無涯,我哪還有閒暇學其他,何況我也只在讀書一道上有些許天賦,與其費心思在其他上面,不如發揮所長,將來總有一技之長。”
丁香真是急了,說話也失了分寸,“小娘子莫不是打算把一輩子的時間就花在書卷上了。”一想,丁香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她家三娘好像真的除了書以外,就在字畫上稍有涉獵,其他都不上心,連玩都不會,世家女之間的娛樂可不單單是玩,有時候那比琴棋書畫還重要。
以前覺得三娘體弱不宜傷神,也沒在意,可如今一看,出大問題了。丁香作為層次較高的家生子,跟在三娘身邊也是讀書識字的,見識比大多婦人都要強一些,世家貴女可不是隻要書讀得好就儘夠的,就她看來,三娘這樣在嫁人上就不足,娶媳婦是過日子不是做學問。
三娘眉頭輕蹙,若是用一輩子的時間能讀出個名堂來,那她也就無憾了。李家先人中不就有一位,以女子之身著書立作流傳至今
三娘拿著書的手不覺用力,她唯一能驕傲的就剩下這個了,只有這項在眾姐妹中她能夠獨領風騷,便是年長她四歲的李曦也不如她。若連書都讀不好,她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能令倪氏和鄧氏驕傲。想起祖母和母親得知她被誇獎之後喜形於色的模樣,三娘目光堅定。
看她模樣,丁香抽了一口冷氣,知道說不通三娘,已經打定主意要告訴倪氏。遂不再多言,吩咐人把一旁的碗碟收下去,三娘吃藥是真,卻不是什麼治風寒的而是養生的補藥。
從關雎院分開,姐妹各回各家,李昭自然是被李曦打包帶走的,到了朝光院,李曦就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昭。
李昭條件反射的站好,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之後,瞬間淚崩,這個世界太無理取鬧了,土著這麼厲害,還讓不讓穿越者發光發熱了,別人是霸氣側漏,小弟無數,輪到自己是來給別人當小弟。
李曦也是忍俊不禁,“我是要問你事,又不是要訓你,還是你自覺自己今天犯錯了。”
李昭回想三秒,把從起床到現在,不到三個時辰內的事情回想一遍,肯定的搖頭。
“那你怕什麼?”
李昭哭喪著臉道,“您別露出那種表情好不好,我��幕擰!�
李曦樂得笑出聲來,“好了,不逗你了。”清咳一聲,笑道,“我在三娘那就見你走了好幾回神?”
李昭對著她阿姐也不隱瞞,皺著小眉頭道,“三姐沒得風寒吧!”
李曦笑了笑,“你反應到快。”
李昭眉頭蹙成一團,咬了咬唇,“那為什麼要騙人,累得曾大母擔心。”
“睡過頭了唄!”李曦彎了彎嘴角,“她趕不上向曾大母請安,只能稱病,這不是第一次了。”
每日卯時三刻大夥必要去崔氏處請安,崔氏雖然心疼孩子,也不會說不必請安或是晚來一會兒,晨昏定省是基本的孝道。這時辰還是崔氏儘可能延後的結果,再晚,就該有人說她憊懶了,這世道,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外人只瞧見世家鮮衣怒馬,呼奴喚婢,哪裡知道他們言行舉止都有無形的枷鎖,不過和外面人一日艱苦只為果腹比,也沒什麼好埋怨的。
這家裡也就三娘特殊,“病”了當然不用去請安,反正誰不知道她體弱,李曦何等眼色,幾次下來就發覺三孃的病有貓膩。虧得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