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內鬥是一回事,御外辱又是另一回事。
謝瑀恭敬的應了一聲。
謝韞又慢騰騰道,“我還聽說,百姓自發捐糧食,請願南齊派兵擊退突厥,甚至有一些年輕人想去北邊參軍。”
“是的。”
謝韞看著謝瑀的眼睛問,“你打算怎麼做?”
謝瑀沉默不言。
謝韞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重重的敲了下柺杖,壓抑著怒氣道,“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謝韞痛苦的闔了闔眼,“北齊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蒸蒸日上,宣宗因為沒看透這一點而喪命,以致於祖宗家業分崩離析。你要是還不明白這一點,就算暫時得了天下,沒有民心支援也坐不穩那把椅子。我當年就是沒看透這一點,否則……”
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渾濁的眼睛突然銳利起來,“否則不會死守君臣之禮,明知宣宗昏聵還抱著一線希望輔佐他,如果儘早讓一位有才幹的皇子繼位,天下何至於此。”他的妻兒也不會隨著皇帝的昏聵和天下的紛亂而野心膨脹。
謝瑀心悸如雷,自從幾年前父子幾乎兵戎相見起,天下、皇位變成了父子之間不能碰的字眼。父親這是打算願意接受現實了嗎?
謝韞倦怠道,“我希望你想要這天下不是為了滿足自己呼風喚雨的權欲,而是為了更好的造福蒼生名垂青史!我不想百年後別人提及你只能說,那個忘恩負義,謀朝篡位的昏君!”
謝瑀心頭大震,甚至眼中出現了淚意,噗通一下跪在謝韞面前,“兒子只是想做出一番事業來。”馬譯這樣的人都敢逐鹿中原,他為什麼不能爭一爭這天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