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像如今這般風光,等她的兒子掌權,她就能和李昭一一算賬。她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李昭功不可沒。徐婧恨李徽,更恨李昭,若不是李昭,她怎麼會與李徽漸行漸遠到如今更是形同陌路。自從八年前因她和李徽大吵了一架,她氣暈過去,以致於差點流產,生產時更是傷了身子,生了七郎以後一無所出。
李徽明知自己可能生不出孩子了,還把七郎出繼,這是要斷了她的指望啊!
可笑她當時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這幾年才明白,李氏居然是要稱帝的。他們都瞞著她,瞞的她好苦,這麼大的事,她這個主母卻一無所知。而她的兒子,就這麼從皇子變成了皇侄,李徽可曾替他考慮過,沒有!他心裡眼裡只有謝氏的兒女,怎麼會讓她的兒子威脅李湛的地位。
打一開始,她們母子就被排除在這潑天富貴之外,李氏所有的榮華都是謝氏兒女的。李氏再榮華,那也和他們母子毫無關係。
徐婧豈能不恨,她恨得夜不能寐,她對李徽一往情深,李徽卻這樣糟踐她的感情,他從來就沒在乎過她,想明白那一刻,徐婧枯坐了一整天,想哭,淚都流不出來,她都恨不得死過去才好。
所以在妹妹找上她那一刻,她只掙扎了一個晚上。真等李徽把李昭扶起來,她這一脈就永無出頭之日,只能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那個別人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第二天徐婧就從妹妹手裡接過了那包粉末。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她只知道這東西無色無味銀針也試不出來,放在熱湯裡一點都察覺不了。吃上幾回根本不會對身體造成大影響,可一旦長期服用,神仙難救。
徐婧知道自己送的東西李徽看都不會看一眼,所以她讓女兒們‘孝敬’李徽。李徽不喜她,但是對雙胞胎尚可。徐婧既覺得對不起女兒,又覺得說不出的暢快,待李徽明白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也會痛不欲生,也能嚐嚐被心愛之人傷害的滋味。
徐婧甚至有定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李徽知道真相那一刻的表情。
書房裡,李昭伸手捻了捻那包白色粉末,不怪郎中不知道這是什麼,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藥。這是金剛石粉末,她知道是因為有人向奇異閣送了一批金剛石,也就是鑽石的原身。作為一個女人,少有不喜歡鑽石的,當然李昭更愛這個行業的暴利,她很想把這個生意做起來,奈何切割技術沒到家。
她去參觀時就見過這種粉末,當時就想起了在文藝復興時期,金剛石粉末是令義大利貴族防不勝防的慢性□□。
有失陰毒,李昭只想了想並沒用付諸行動,卻沒想到,原來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一點,說不定中原人才是這種投毒技術的祖宗,因緣際會流傳出去的。
這東西殺人用的不是它的化學性質,這意味著沒有解藥。它殺人利用的是物理性質,金剛石粉末疏水親油,怪不得要放在湯品裡。一旦長期大量的服用,極大可能令人死於胃出血。在這個年代,藥石無靈神仙難救,甚至要不是李徽謹慎,等他死了,都沒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李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李徽身體裡到底積累了多少,對他身體會造成什麼影響。李昭在腦子裡飛快的想著該怎麼辦,催吐,她知道幾種簡易的方法,可催吐針對的是急性中毒,有用麼?
李昭掐了手心一把,讓自己冷靜下來,把她的猜測和方法一一和李徽說了。
李徽看她一眼,神情複雜,不過並沒有追問。
李昭心神一鬆,一些知識,她沒法解釋,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李徽去死。這種下毒方式根本就沒想給李徽留活路,就是把幕後主謀揪出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多拖一日李徽就多一天危險。
甚至李昭都不敢說她的方法有用,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醫罷了!
在這一刻,李昭對徐婧真的起了殺心。
李徽發覺了李昭的殺意,他合了閤眼,真是小看了那個女人,這麼多大風大浪他都闖過來了,齊宣宗沒能殺了他,突厥也沒殺了他,其他四國的刺客也沒能殺了他,他李徽竟然可能死在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手裡。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諷刺和荒謬的事情嗎?
李昭如何幫著李徽催吐不提,只府上都知道這陣子他腸胃不好,時常嘔吐,郎中看了都說是天冷受涼的緣故。
徐婧讓雙胞胎一天不拉的往李徽處送清淡滋補的湯湯水水,外人聽說了,少不得讚一句賢妻孝女。
而外人眼中的賢妻也沒別人想象中的擔心也沒她自己以為的開心,徐婧的心情十分糾結,既有點兒捨不得想收手又點兒興奮。
因此,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