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哪個更划算。
想了一夜後,謝睿望著漸明的天色,開口道:“韋九孝,告訴章年卿。陶家的要求,朕答應了。”
事情終於塵埃落地,章年卿心裡大石落下。開始一寸寸翻皇宮,可找遍整個宮廷都找不到人影。章年卿不知道馮俏是不是拿到密道圖,只能抱著試探的心思沿路找去。密道里有火摺子落下來的火星灰燼,密道外是一片樹叢。
章年卿望著偌大的樹林,毅然去向陶孟新借人,翻遍樹林,瘋了一樣找馮俏。
這天,馮俏借居的老夫妻家,老頭兒回家問馮俏,“孔姑娘,外面好像是你家人來找你了。”
託衍聖公的福,衍聖公年年會給孩子們散銅錢、散糖果。馮俏玉佩穗上墜的便是孔家的閒錢,老夫妻家前些年曾幾經周折,得到一枚從孔家流出來的銅錢。故而識得,見了馮俏便磕頭。
馮俏在此迷路,無法之下,只能和他們回家。待看見他們供起來的銅錢,知道不是作假,這才安下心。馮俏謊稱自己是被人綁架了,欲曙是跟她一起逃出來的姑娘。
女孩子被綁架是件大事,動輒毀清白。
老婆婆立即道:“姑娘放心,老婆子不會碎嘴的。你們且安心住下,我們老頭日日在外侍弄莊稼,若有人來找,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孔姑娘。”
馮俏沒說她姓什麼,老夫妻自動將她歸結為孔家姑娘。馮俏暗暗在心裡對孔家的姐妹們說聲抱歉,沒有解釋什麼。
章年卿找到馮俏時,馮俏打扮的像個山裡姑娘,木釵布裙,白淨水靈,俏生生的像個待嫁的小姑娘。章年卿帶兵趕到,停在山麓下。正逢馮俏和欲曙在老夫妻的相伴下,一起下山。
馮俏見著不遠處的兵馬,和馬上的章年卿,噙淚生笑。
章年卿眼中淚光,看著馮俏,傾身道:“羅敷年幾何,寧可共載不?”
馮俏撲哧一笑,歪頭道:“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哦?”章年卿挑眉,慵眸中一點笑意,“羅敷夫何人,才亦當幾鬥。貌又當幾何,能得此佳人。”尾音落在佳人上,隱隱顫音。無窮盡的思念
馮俏笑淚道:“汝問我夫誰?十五狀元郎,二十提督使,三十內閣臣。而今三十餘五,風華正茂。君又當何比?”
章年卿眼淚砸在馬鬃上,笑著問她,“他那麼好?如何又扔你獨自一人在這深山野林。我看你夫君也是個混賬東西。”
馮俏笑盈盈的上前一步,拉馬韁瞪他道:“不許你出言羞辱我夫君。”
章年卿順勢下馬,將馮俏緊緊擁在懷裡,摩挲著她的鬢髮。道:“我看我說的句句大實話,何來羞辱之說。”
馮俏埋在他懷裡,聲音悶在他胸膛裡,“可是,我的天德哥哥已經很好了啊。你還要他怎麼樣。”
“傻姑娘。”章年卿深深嘆息。
荒廢了數日的章府,終於迎來他們的主人。章年卿一路抱著馮俏,回府也不讓她下地,兩人一起洗過澡。徑直在浴桶裡荒唐起來,章年卿著急上火,也耐著性子溫柔。
兩人腦子都是空的,什麼話也不想說。瘋狂的親吻,十指相扣,眼淚落在彼此身上,笑容融化在彼此嘴巴里。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麼,也許是欣喜,也許是慶幸,也許是劫後逃生的喜悅。
快感蓋過一切情緒,兩人已經無從判斷。
荒唐到最後已是深夜,章年卿抱著馮俏回屋睡下。馮俏有些懵懵的,腿不自然的交合著。隱隱覺得好像還有東西,她叫住章年卿:“天德哥……會不會水弄裡面了。”
章年卿立即轉身,“怎麼了,你不舒服?”
馮俏說不上來,抿抿唇道:“你給我倒杯水。”章年卿從善如流,緊張的看著馮俏喝完。“好些了嗎?”馮俏撲哧笑道:“哪有這麼快。”
章年卿也不忙乎了,憂心忡忡的躺在她身邊,還想動手去摸,“疼不疼?”
馮俏趕緊捉住他的手,老老實實點頭,“疼。天德哥,你陪我說說話吧。”章年卿懊惱不已。
兩人玩鬧了陣,章年卿才給她掖好被子,慢慢講起這幾天發生的事。說到從河南返回來的聖旨時,馮俏詫異的問,“這些要求是哪位高人提的,分寸也卡的恰到好處了些吧。”
章年卿注意到馮俏手上的褪皮,親著她手道:“青鸞。”
“青鸞?”馮俏瞪大眼睛,“真的假的,青鸞怎麼這麼大膽。”
章年卿眉眼露出一絲不解,沉聲道:“我也不大清楚。只聽說章青鸞當時的樣子很孤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