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卿霍然睜開眼睛,危險道:“你幹什麼?”目光如刀,刮的馮俏心一駭。
“我幹什麼?”馮俏氣笑了,打他手道:“你握的是我,叫你你不醒,拿開你的手,你反倒醒了。”
章年卿自知理虧,裝傻賣楞,親著她耳朵道:“敢說沒有我份。”馮俏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有……”章年卿在她耳旁小聲嘀咕句什麼,馮俏的聲音噶然而止。
馮俏面紅耳赤,燦若朝霞,黛眉壓怒道:“那你怎麼不說還有阿丘和阿稚的功勞啊。”
章年卿笑吟吟的握住她的腰,錦被裡什麼也看不清,只有兩人親密的偎在一起。章年卿悠然自得道:“難不成,阿丘阿稚不是我給你的?”笑意中裹挾著濃濃纏綿,推著馮俏不斷朝前,不自覺抱住他精瘦的腰。
章年卿長嘆一聲,垂目看著馮俏。從眉毛、瓊鼻、紅唇到優美的脖頸。他由衷的感嘆,父親的眼光是真的好。還好小姑娘早早訂給了他,章年卿俯首親著馮俏鎖骨,馮俏按著他太陽穴,溫柔道:“頭還疼嗎?”
章年卿忙中偷閒道:“疼。所以我打算告病假,今天不上朝了。”
馮俏一聽,趕緊捧起章年卿的臉。古銅色的臉上紅潮隱隱,雙目茫然的被人捧住臉。嘴唇微張,來不及頭收回的舌尖,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傻乎乎的大狗。
馮俏撲哧一笑,嬌嗔道:“章大人忘了昨天你說過什麼。”
章年卿目露委屈,不悅道:“我絕對沒說過不碰你。”
章年卿這幅樣子實在難得一見,簡直傻乎乎的可愛。馮俏忍不住親了親他委屈的唇,這才道:“你不是說今天要去打聽一下,那封疑似青鸞遞出來的信是怎麼回事嗎。”
可是章年卿現在一點也不關心什麼信。甚至有些懊惱,低吼道:“我宿醉一晚,頭疼著呢。”大有馮俏不心疼他的意思。
馮俏捧著他的臉,揉了揉。不理會他的撒嬌,翻身道:“天德哥,真的要起了。小心誤了朝會。”
章年卿不情不願的被放倒,看著馮俏起身叫水。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一把將人拽會懷裡,錦被一扯,隔著裘褲大開大合幾下,鬧的馮俏剛生出幾分情動。他卻忽然撒手,帶著怒氣穿好衣靴,甩手離去,連馮俏看都不看一眼。
馮俏身子有些發軟,趴在被子上看著他不斷髮笑。早膳不是馮俏做的,章年卿勉為其難喝了碗油茶麵糊。離開的時候倒是進屋看了看馮俏,居高臨下的問:“早上你的說青鸞的信是怎麼回事。”
馮俏見時候不早了,便沒有取笑鬧他。認真的講了遍原委,囑咐道:“若真是青鸞,你也別太著急。改日我去進宮見見她,和她好好說說。”
章年卿面色沉重的點點頭,記憶有些迴歸,匆匆撂下一句道:“我看這個訊息八成不是青鸞遞出來的。”
青鸞身邊有章年卿的人,他們遞訊息有自己的渠道。前兩年章年卿在閣的時候,事情再緊急,何曾以這種方式收過訊息。
這一點新帝也心知肚明,如不然自己的書房內外,怎麼就恰到好處避開章年卿所有耳目。打定心思後,章年卿問:“想吃什麼,下朝我路過御正街,我給你帶。”
馮俏笑著催促他趕緊走,“行啦。府裡有下人,我想吃什麼會囑咐他們去買。章大人就不必操心了。”
章年卿皺皺眉,起身道:“下次催我走,別一口一個‘章大人’的喊了。”
“為什麼?”
章年卿一腳跨出門外,定定的回頭:“阿萱記住便可。”大步離去。
馮俏心裡一陣狂跳,悸動不已……章大人,阿萱。
她好像知道為什麼了。
繁瑣的朝會後,章年卿終於有時間叫來宮侍問話。
宮侍道:“昨日皇后娘娘一直在鳳儀宮內歇著,沒有什麼異常。也不曾特意吩咐過誰辦事。”話畢,解釋道:“皇后娘娘好像不大愛使喚奴婢。”
章年卿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宮侍道:“夜裡倒是有一件奇事,皇上不知為何突然造訪鳳儀宮。也不曾派人通知,歇了一夜後。天亮後才帶人離去。:想了想道:“對了,第二天還是韋公公親自帶著龍袍追過來的。”
章年卿道:“韋九孝不是一直跟著皇上,他不知道皇上晚上挪駕鳳儀宮?”
“看樣子是不知的。奴才聽說,早上韋公公給值夜太監發了好大一通火。好像是嫌值太監沒有及時通知他,聖上挪駕。”
章年卿若有所思,揮退來人。
第二日,馮俏帶著‘青鸞的信’去鳳儀宮覲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