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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閉嘴。

近日禮部忙的不可開交,禮部兩位重臣,晁淑年和章年卿都避府不出、兩位禮部大臣已經公然違抗聖旨,明著卻都貼了一個好看理由:抱病在身。

怎麼病的?兩人齊曰:夜積勞損。

這話細品諷刺,兩人都被迫在皇宮呆了一夜。一個在聖乾殿外公然當領頭羊,一個因外家的原因常年和皇上矛重重。

那人想明白關節,更不敢造次。捂著肚子,暗啐道:狗屁抱恙!這力氣比蠻牛都狠,誰家的病人是這樣的。

章年卿去內院看望衍聖公。衍聖公從柳州回來時身子就已經很不好了,這些年小心調養,勉勉還算安穩。開泰帝的吃相太難看了,他想搞謝睿搞謝睿,時刻不忘了拉著衍聖公折騰算什麼。衍聖公現在何止老眼昏花看不清字……腦子都糊塗的緊。

衍聖公朦朦朧朧醒來,見是章年卿,笑的極開心。他指著桌子上的大梨棗,努著下巴道:“棗,棗。”丫鬟立即會意,端著盤子過來,“姑爺,老爺讓你吃棗呢。”

章年卿捏了兩個握在手上,沒心情吃。衍聖公艱難的吐著字:“孩,孩子們孝敬的。清甜。”章年卿點點頭,笑著吃了一個。過了沒一會兒,衍聖公又恩恩呀呀的指著棗,對章年卿道:“孩,孩子們孝敬的。清甜。你吃。”

章年卿倍覺心酸,讓人把桌子上的東西都端走,免得吃撐。

沒了吃的,衍聖公又盯著章年卿身後問:“俏姐兒呢?你把我俏姐兒呢?”

章年卿連忙道:“在家裡呢,俏俏也想你。現在外面亂,我沒敢讓她出來。你若想她,晚上我讓人她出來見你……”

外面悄無聲息下起細雪,細雨夾雜著雪花落地即化。章年卿說著說著,忽然發現屋內靜的有些奇怪,低頭一看。衍聖公的手直直垂在床邊,“孔公?”章年卿僵硬道。

衍聖公沒有動靜。

章年卿顫著手,試探的去量衍聖公的鼻息。一收手,食指側邊赫然一道血跡。“孔公!”章年卿撲通跪下,攥著衍聖公的手,顫聲道:“外公,外公你不要嚇我。晚上俏俏還要來見你,外公。”

衍聖公頭一偏,耳朵流出細細一條血線。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196章

章年卿顫著手去摸,指尖赫然一道血跡。章年卿聲音微弱又悲痛,“孔公。”期待著把人喚醒。衍聖公已然沒了鼻息,躺在出床上,口中含著一口汙血,鼻子也留下兩行鮮血。

章年卿跌撞的衝出屋子叫丫鬟,自持冷靜道:“叫孔夫人和大太太二太太過來。”聲音一直在顫,見丫鬟露出狐疑的目光,探頭探腦朝屋內看,喝道:“還不快去。”

丫鬟大著膽子問:“要叫大夫嗎。”

章年卿陰沉的看著她許久,道:“叫。”

細雪紛紛揚揚,雨夾著雪粒落在窗稜上。寒風穿堂而過,章年卿雙手冰涼。雪花漸漸大起來,細密的雨絲也在也打不化雪。地上很快積起薄薄的雪意。

世人都說衍聖公近百歲高齡,瓜熟蒂落,自然而死。他死這天,老天爺都捨不得他。天流淚,地帶孝,雨夾雪下三三天三夜。有小孩子問母親,“娘,什麼叫天流淚地帶孝啊。”

婦人捉住小手,指著遠處一片白雪皚皚道:“喏,看那一片白。這就是地帶孝。”不待孩子再問,握著他的手接著天上細細密密的雨絲,難過道:“這是天流淚。”

衍聖公去了,長壽近百年,幾代人記憶。坊間唸書,不念書的,都知道京城住著衍聖公。路過他家門上,都要恭恭敬敬的嗑三個頭才走。

衍聖公府上逢紅白喜事,給街上的小孩子們散糖果散銅錢。糖果都被家人如獲至寶的帶回家,給家裡寄託最大希望的孩子吃了。銅錢有被供起來的,有被編成掛飾戴在脖子上的,還有系在玉佩上,掛在腰間的。

衍聖公府上的所有東西,都備受人追捧。用過的舊衣、舊物,衍聖公會定期讓人送給城隍廟的乞丐。偶然一次,碰到落魄書生,丫鬟以為是乞丐,將衣物送給他。第二年開春,書生高中探花。衍聖公更被人傳的神乎其神。

有好幾年,孔家的大門口都不用小廝掃。天不亮就有人起來,偷偷給衍聖公府掃大門,擦石獅子。甚至還有掃門前灰。回去給將死的病人治病的。嚇的衍聖公忙讓人追出十里外,要回土,請了大夫給人治好病才回來。

後來,孔家索性在城隍廟附近開了家醫館,免費給人治病。後來也成了義診郎中最愛去的地方,不請自來。漸漸地,孔家每年只擔藥材費,省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