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敷冷敷,抹藥油貼膏藥,拿個章程,我幫你打下手。定不讓你在外人面前出醜。”聲音溫柔卻不容拒絕。
章年卿被她說的心軟,悶哼一聲,算是答應了。
大夫很快來了,診過脈後,又問了些細況。點頭道:“倒不是什麼大事,章大人久坐案前,積年累月攢下來的毛病。老夫開幾服藥,內服外敷,雙管齊下好的快寫。”頓了頓,試探道:“章大人若是勞損的厲害,不妨用艾草拔罐燻一燻?”
章年卿十分忌醫的拒絕:“不必了。”馮俏無奈至極,看了他一眼,小聲在他耳旁說了句。章年卿有些不大高興,粗聲粗氣道:“隨你。”
馮俏笑盈盈道:“有勞大夫了。”大夫不由得多看馮俏好幾眼。
半個時辰後,大夫為章年卿燻完正在收拾東西。小徒弟吐吐舌頭道:“早聞章大人懼內,原來是真的啊。”大夫斥道:“閉嘴!”小徒弟懨懨的認錯,自打嘴巴。老大夫也心疼他,見著屋內丫鬟婆子看見了,差不多了,就攔住他。
床帳裡,章年卿重重擰起眉頭,心裡很不高興,沒說什麼。
大夫臨走前囑咐馮俏,亥時一刻在貼膏藥,夜裡貼上,白日揭了換另一幅。馮俏細心記下,回房時發現章年卿神色不太對。馮俏眼神問丫鬟,丫鬟比個口型。馮俏立即會意,揮退下人,關上房門。
章年卿正翻馮俏堆在床上的小衣服,指腹摩挲著繡紋紋路,想起孩子們幼年的樣子,心裡那點鬱氣微微疏散。章年卿不大愛聽‘懼內’的話,調笑也不喜歡。他待馮俏好,是因為馮俏值得他尊重敬愛。兩個的相敬如賓,一旦被冠上懼內的名義,章年卿便有些不高興。
偏偏這些年這句話如影隨形的跟著他。章年卿心裡不舒服,卻也無法擺脫。長長嘆一口氣,看著馮俏小媳婦樣的站在旁邊,等他消氣。板著臉道:“過來。”
馮俏舉著著氣味濃重的膏藥,當擋箭牌道:“烘熱給你敷。”看了眼漏更,估摸著時間,芊芊玉手捧著膏藥在蠟燭上游移。章年卿見她這幅模樣,心裡最後那點鬱氣也散的一干淨。算了,兩口關起門來過日子,管他人說什麼。
放下心裡那點大男子計較後,章年卿怎麼看馮俏都覺得可憐可愛。心裡一軟,又不自覺被馮俏牽著鼻子走。馮俏哄著他褪下褲子,手法精妙卻不嫻熟的替他拍打一通,細心為他貼上膏藥。冰涼的膏藥被哄的熱暖暖的,藥效也比平日快些。
章年卿微微猙獰,手裡緊緊攥著孩子的衣服,紐扣膈的手上一道紅白印。腰上有隻嬌嫩的小手在遊移,馮俏怕他腰涼,想給他蓋上衣服。章年卿清咳一聲,“拉上被子,隔著衣服按不準。”
馮俏扭頭,憋不住情緒,撲哧笑了。笑顏明媚,趴在章年卿身上,笑的一抽一抽的。章年卿攥住她一雙手,拉進被子裡,十指纏綿。昏黃的燭火跳動一下,兩人心有所感似的,接了個長長的吻。難捨難以的分開。
空氣中的味道並不好聞,淡淡中藥味瀰漫,混雜著燃香,味道很怪。兩人卻無暇顧及這些,馮俏脫鞋上床,鑽進被子裡,抱著章年卿的腰,輕柔緩慢的揉著。章年卿悄悄拿開她的手,低頭看著她青黛眉芙蓉面,閉著眼忍了忍。
過了好一會,又把她的手放回去。言簡意賅道:“腰疼。”
馮俏笑的花枝亂顫,被章年卿按住,威脅性的瞪一眼。馮俏著慌道:“天德哥,我……”
“我知道,你守孝嘛。”他摸摸她頭頂,安慰道。
章年卿的檄文一封封公佈於眾,陶金海看到章年卿言語機鋒的檄文,參透章年卿給他傳達的意思。透過章年卿源源不斷的檄文獲得情報,開拓疆場。河南的土霸王終於動了,陶金海擴張者自己的地盤,無形中替謝睿分擔了一半戰火。
第202章
日子一天天過去。
陶金海一路凱旋,一點點蠶食擴張著自己領地。奇怪的是,他的擴張並不是朝向京城。而是囊括湖廣、巴渝、川蜀,一路向西北而去。大有蚌鶴相爭,坐收漁翁之利的意思。
開泰帝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鐵青,朝中上下看章年卿的目光也越來越詭異。章年卿卻坦然自若,鎮定如常。開泰帝將章年卿看的越發緊,不敢疏漏一絲一毫。章年卿所有的書信往來,上折下譴都從刑部走一遍才回到章年卿手上。
章年卿對這一切都假裝不知。
外面越是風雨欲來,馮俏越擔心章年卿。想著法子做美食、布畫景,盼著章年卿能放鬆高興些。皇天不負苦心人,章府府成了章年卿最後的避難所,章年卿也越來越愛在家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