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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事,小齊王蹙眉道:“談了這麼久。建由候還沒出來嗎?”

底下人道:“宮裡遞出訊息時還沒有,現在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果然。”小齊王滿面陰雲見開明,手中佛珠握定,恭恭敬敬去小佛堂磕三個頭。人常說臨時抱佛腳不管用,看來佛祖還是憐惜他的。

小齊王打心眼裡不願去河南冒險。柿子挑軟的捏,炸不出陶金海炸出章年卿的心思,父皇一樣會高興。小齊王很不情願承認,但皇上確實很喜歡章年卿,哪怕章年卿的外公是讓人忌憚不已的陶金海。

若是這世上真有迷惑人心智的蠱蟲。開泰帝倒真願意求一盅過來,將章年卿洗腦迷惑,成為他的肱骨之臣。可惜的是,章年卿折在內宅了。兒女情長,優柔寡斷。生生將個英雄折成狗熊,章年卿沒有膽魄。什麼決定都是在一個穩妥安全的屏障下。

小齊王早就懷疑章年卿在和河南勾結,可是苦無證據。直到楊久安忽然插手虎賁軍的檢查。

至時今日,小齊王已經不想猜測章年卿的子女是否還在京城。但作為和章年卿二十多年的兄弟楊久安,必然能看出章年卿某種不同尋常的異常。

這個異常,也許就是章年卿和河南通訊的關鍵。

皇天不負苦心人,楊久安果然發現了章年卿的秘密。

在這個關鍵時刻得先機者得天下,小齊王在訊息尚未散出時,立即進宮求旨,讓他帶著章年卿去河南,勸降陶金海。將功折罪!

開泰帝驚喜又驚嚇的看著自己長子,與有榮焉之情頓升,心情複雜道:“你倒是給自己求了道護身符。”小齊王老老實實道:“兒臣怕死。”

開泰帝沒說什麼,只道:“章年卿你不能帶走。屆時出事,你的兵力保不住兩個人。河南你還得孤身一人去,不必言及其他。只告訴陶金海,停止進兵西北,釋兵進京聽後發落。另讓京郊大營包圍保定。勿必在三日之內,揪出逆賊謝睿。”

章年卿此時也已經被重兵押解進宮,馮俏坐著楊久安的轎子,兩眼含淚,恨恨的瞪著楊久安。兩人相顧無言,馮俏淚如雨下,哭溼了繡擺也無濟於事。思及到此,倒也不哭了。

轎子在長公主府外停下,楊久安帶著馮俏拜見長公主。馮俏沒跪,直挺挺的站在中堂,眼圈微紅。長公主也沒生氣,“罷了。我知道琨兒這個好人做了也白做。你且放心,你是馮大學士女兒,孔家外孫女。不過是嫁錯郎入錯行,你的小命總歸保的下。”

馮俏仍是不言語,分明是年已三十的婦人,卻像個十七八歲的花骨朵般豔麗。長公主不以為忤,問楊久安:“章年卿的一雙兒女也押走了?”

楊久安沉默了會,嘶啞道:“他們不在京城。”

長公主目光詫異,隨即點點頭,道:“你下去吧,我有幾句話想對馮姑娘說。”

“娘!”楊久安嘴唇蠕動,似是哀求。

長公主輕笑道:“你放心,我不會為難她。幾曾何時,她也是宮裡的長客。我也喜歡的緊呢。”

楊久安詢問道:“小嫂子?”

馮俏怨恨又迷茫的看著他,一邊恨不得將他啖血吃肉,一邊又恨不起他。兩種矛盾的心情沒有任何衝突的交斥在心裡。恨是真,恨不起來也是真。想殺了他是真,想哭也是真。馮俏幽幽的問:“楊久安你害我夫君,又救了我,就全了你的兄弟情義嗎。”

楊久安避開她的眼神,剛想說什麼。已經被長公主身邊的嬤嬤拉出走。

屋裡只剩馮俏和長公主兩個人了,長公主冷漠的看著她:“娶妻當娶賢。國難當頭,章年卿身為內閣重臣,與逆臣賊子謀反。你身為妻子,不加阻攔。如今東窗事發,章年卿入獄。你到來怨怪我兒子,這是什麼道理。”

馮俏嗤笑一聲,懶於回答。

長公主怒而拍桌,拔高聲音道:“楊久安是章年卿二十多年的兄弟,他就不是楊家的兒子了!如今皇位上那個人,可是他親舅舅!章年卿當初幹嘛去了,帶著儲謙求琨兒辦事的時候想起他是楊世子。和陶金海勾結謀反的時候,可還記得他有一個兄弟是建由候的世子。”

“你恨我兒子,你憑什麼恨我兒子!”長公主情緒激動。

馮俏恭恭敬敬的磕頭行禮,五體投地,房樑上還回蕩著長公主擲地有聲的質問。馮俏沒有回答任,臉朝地,眼看土,口齒清晰道:“罪婦章馮氏叩見長公主。人常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馮俏卻不這麼認為。”

“馮俏相伴章大人十七年,即是枕邊人,豈有萬事不知情之理。即是同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