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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家人行不行!”

他情緒太過激動,心突突突,跳的越來越厲害。一陣天旋地轉,重重摔倒在地。

“爹,爹你怎麼了。”劉俞仁原本跪在地上,見狀,幾乎是滾著爬過去的。

劉宗光閉著眼,將臉扭到一旁,不願意再看劉俞仁一眼。大夫來的很快,只說劉宗光是怒火攻心,好好修養。不要大喜大悲,不然遲早得出大問題。

劉俞仁跪在門外,太陽炙熱,曬的地板都滾燙的。他跪的筆直,“不孝子劉俞仁,前來請罪,請爹爹責罰。”

劉宗光額角突突的跳,他近乎絕望的望著大夫,第一萬次問道:“我兒子,真的治不好了嗎?”

“唉。”大夫長長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樣該去面對一個父親的目光。

劉宗光太執著了,也太倔了。他寧願將劉俞仁品行中的仁善,當成智力受損。也不願意承認,劉俞仁是愚善,不,或者用‘愚仁’更貼切一點。正貼合他的名字。

大夫心如明鏡,劉俞仁休養至今,已與常人無異,只是再難現神童罷了。

神童是劉宗光心裡一道傷疤,一個締結。章年卿算他倒黴,一次次撞在劉宗光的眼皮子底下,劉宗光原本對章年卿就不喜。劉俞仁還一次次向著章年卿,頂撞劉宗光。父子異心,溝壑難補。於是乎,劉宗光越發覺得章年卿可恨。

大夫從劉俞仁八歲就來事照顧他的傷勢,他將這個孩子脾性摸的徹底。劉俞仁重感情,無論是教過他六年的衍聖公,還是曾在他摔倒時,扶起他的一個小丫鬟。他都將‘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句話貫徹到底。他待每個人都仁善,如果他的父親不是當今權傾蓋野的大權臣,他許能當個溫潤公子哥。

劉宗光是匹狼,他絕不願意教出一個兔子般懦弱的兒子。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章年卿其實更對他口味。章年卿身上有股野性,不符合一個文人該有的狠勁。分明是土生土長在京城,受儒家文化的薰陶長大的孩子,骨子裡卻像極了河南那位土霸王。

大夫沒有從太醫院退休前,曾有幸在御前見過陶金海一次。他第一次見章年卿就發現,這孩子和陶金海太像了。不是說長得像,是身上的那股精氣神,或站或立時那種不經意的感覺。

可惜,每一次劉宗光意識到擁有這些品質的不是他的兒子時,內心的嫉妒和憤恨滋蔓在心間。開出一朵朵仇恨的花。偏偏,章年卿是他毀不掉的人。

明明是個手無爪牙,父母雙親皆不在身邊的懵懂小兒。卻像個滑不溜秋的泥鰍,讓他抓不住把柄,也殺不了他。就這樣,他最看重的兒子,還一次次涉險去幫他。

劉宗光絕望不已。

最終,章年卿的任命還是下來了。他拿到了礦務這塊五年的管理權。

劉宗光妥協了,他對劉俞仁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不想氣死我的話。”

第101章

章年卿火急火燎的趕回去。第一眼見到馮俏沒事,這才鬆口氣。

許是受了章年卿影響,這三年裡馮俏身量也高了些。她本就生的明豔照人,這一長,越發顯得高挑苗條,身子玲瓏有致,行步款款,舉手投足間都是風韻。

說來好笑,章年卿初來乍到時,大家都對章年卿這個新任市舶司提督不看好。還不等章年卿做些什麼,章年卿寵妻的名聲不知怎麼的傳出去。

章年卿和馮俏一個英俊一個漂亮,站在那就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章年卿年少有為,馮俏名門閨秀,兩人又是青梅竹馬的小夫妻。小兩口儼然成了大家心中的夫妻楷模。

章年卿意外收穫了泉州百姓的好感,不管辦什麼事,場面上還要和諸位大人扯皮。私底下百姓一聽是章年卿要辦事,各個踴躍至極。

章年卿品砸了一下‘好感’這個詞。感覺十分新奇,民間百姓對他莫名其妙的寵愛和疼惜?讓他毛骨悚然,同時也不得不感嘆人多力量大。

這樣的事他以前倒是見過,梨園班子那些當紅名角,在哪都是被捧的主,簇擁者無數。

只是,章年卿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是幹什麼了,怎麼會有到和戲角一般的待遇。

章年卿發現,泉州百姓似乎很希望他和馮俏兩人好好的。這些年因他刻意避孕,馮俏一直沒有子嗣。事情傳出去後,章年卿走到哪,都有人給他說,章大人還年輕,有些事不用急於這一時,夫妻間和和睦睦的才好。

章年卿二丈摸不著頭腦,直到偶然一次,他和同僚去秦樓楚館喝了兩杯酒。坐轎回去的時候,居然在市舶司大門口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