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汪靄和漕幫在朝廷給他們牽線做生意。”他又不管工部又不管戶部的。
章年卿自嘲的想,讓他們幫忙打包運屍體還差不多。
“千萬不要。”趙鶴勸道:“三少爺,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汪大哥。依我看,牽線搭橋的事以後再說,先讓他自己在烏蓬幫站穩腳跟。”
權衡利弊,趙鶴有意讓章年卿把汪靄當做手裡的底牌。不要輕易亮出來,一則現在不是好時機,二則……他總覺得章年卿有點背,不說以前,光他跟著章年卿這段時間,就沒見他順心過。一樁事連一樁事的。
章年卿眉頭緊鎖,一臉沉色。趙鶴幾度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他看出來了,章年卿想把他們所有人都護在身後。也不知他有多大能耐,小小年紀,對誰都不放心。整天想保護這個,保護那個的。
趙鶴給章年卿倒了杯酒,岔開話題道:“章大人。我想明天帶你去見那個女人。”
廢后王皇后?章年卿斂下眼神,放下酒杯:“你有什麼好主意?”
“堂堂正正的主意。”趙鶴道:“這不很正常嗎。我弟弟犯了事,你就算想幫我,也得看看是什麼事。確定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是嵇玉濤的外室,然後要個什麼信物,再寫信給嵇大人?”
章年卿若有所思,頻頻點頭。
這還是趙鶴從薄津浩身上學的,演戲就要演到最像。
薄津浩夠狠心,為了將’兄弟不和,反目成仇‘這句話砸到實處。竟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
趙鶴和俞七做了萬全的準備,提防著薄津浩有動作,卻白白落了空。
兩人心情複雜,面面相覷,又敬佩又膽寒。
黎明時分,章年卿送走趙鶴,回房補覺。
門一動,馮俏就醒了,她閉著眼睛裝睡。章年卿躡手躡腳,靠著她和衣躺下。帳子裡滿滿是馮俏的氣息,章年卿安心的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章年卿手無意識的握上馮俏左胸,馮俏剛想說什麼,聽見背後均勻的呼吸聲。嘟囔一聲,主動解開繫帶,翻了個身,滾進章年卿懷裡。
她剛一動,章年卿便鬆開手,挪到她背上,又一下沒一下的拍。他閉著眼睛,嗓音嘶啞,柔聲道:“阿萱乖,再睡一會。天亮了我帶你去山海湖玩。”
馮俏心疼道:“你安心睡覺,我今天不想去玩。”
章年卿無意識的’恩‘一聲,馮俏以為他答應了。撥開他脖頸上汗溼的發,看著他的睡顏。
不知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越看越覺得他長的英俊帥氣。不止晚上好看,什麼時候都好看。
章年卿五官硬朗,眉眼冷意如刀,鼻樑挺拔,越來越不像個文官。馮俏摸了摸他額頭上的汗,在床頭摸索一會,摸到一條手帕,輕輕揮舞,給他扇著風。
馮俏動來動去,一會兒摸臉一會兒扇風的。帕子在他臉上晃來晃去,章年卿越發睡不好,睜開眼睛,無奈的看著她,“俏俏。”他嗓音有些嘶啞,帶著沒睡醒的慵懶。
馮俏只覺得好聽的耳朵都捨不得挪開。
章年卿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迷離的看著他,顯然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索性不睡了,屈指彈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好笑道:“看什麼呢。”
馮俏立即捂著額頭,委屈道:“幹嘛打我。”
章年卿噙著笑意,沉聲道:“你睡飽了,就不讓我睡……你怎麼把肚兜給脫了。”章年卿瞪直眼睛,看著她光潔的脖子,精緻的鎖骨。再往下,一片**。他坐直身子,嚴肅道:“你很熱嗎,什麼時候脫的。”聲音詭異的帶著一絲委屈。
馮俏偏著頭,一本正經道:“涼快的肚兜給你裹手了啊。”
章年卿嚥了咽口水,衝她招手,蠱惑道:“來,我給你冰冰。”
馮俏撲進他懷裡,章年卿被撞的滿懷溫香。滿足的抱著她,“傻姑娘。”
馮俏躺在他懷裡,顫抖著睫毛,輕輕叼著他的喉結,小咬一口。
章年卿一僵,拍著她背的手怔在空中,他愣愣的問:“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想咬你。”
章年卿瞪著她半晌,清清嗓音道:“喜歡就來吧。”敞開懷抱。
“……”
馮俏咬著字道:“想咬你,不是想要你啊。”
“有區別嗎?”
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陽光媚明時,山海湖的水更顯湛藍清澈。馮俏挽著褲腿,粉色菱紋綺鞋搭在岸上一處**的高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