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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章芮樊的態度也很強硬,季秀什麼時候嫁過來,他什麼時候幫季大人。

季緱氏陷入兩難,再拖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可她又不願意現在把女兒嫁過去,原本讓女兒嫁給個病秧子,已經對不起她後半生。她做母親的,又怎麼捨得在婚禮上虧欠女兒。

兩人僵持之際,章年卿冒險答應蔡勝壽的法子,後來病治好了,貌卻不美。

再後來,季緱氏見過章年卿一次,那時候他大病初癒,黑黝黝的,季緱氏暗興不已。辛虧她沒讓女兒嫁過去。

一晃六年,章年卿從最年輕的狀元郎,成為現在最年輕的五品大員、鄉試官。還對馮俏這般好。季緱氏百味交雜,不斷的給自家妯娌說:“章大人原來要給秀兒和他家老三定親,我沒答應。唉,我當初若答應了,還有馮大學士女兒什麼事。”

妯娌們皮笑肉不笑道:“快別惦記了,人家都成親了。你總不能把秀兒送去做妾。”

季緱氏眼睛一吊,怒道:“當然不可能!”她就是不服氣,衍聖公太會撿漏了。哦,人家中解元了,你火急火燎把人訂給自己外孫女。

這是定親呢,還是搶親?

他衍聖公若真早瞧上章年卿,章年卿大病不起的時候,孔家人在哪,馮家人又在哪?呵呵。

宴席上,也有人在議論紛紛。

馮俏這才知道,她那日和章年卿在山海湖嬉水的事也被傳去。左思右想,那天見的外人也只有緱煥文。頓時心生反感,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碎嘴。

可憐緱煥文,白替母親和妹妹背鍋。

馮俏藉著頭暈的名義去花園散心,緱家在山東不虧是世家,園治風景別具一格,一點不比京城差。

雲嬌和珠珠一直仔細留意四周,沿路也給緱家丫鬟打過招呼,就是為了避免衝撞外男。

馮俏那邊一有動靜,章年卿這邊就知道,遠遠的看了馮俏一眼。章年卿也打著不勝酒力,出來吹風的藉口來找馮俏。

“你怎麼也出來了?”馮俏錯愕的望著他。

章年卿笑道:“聽見別人說閒話,不高興了?”

馮俏黯然道:“你還有臉說,都怪你。她們連我的腳形狀,大小都說的頭頭是道。”馮俏很是憋火,一路走來,不斷有人往她腳上打量。

章年卿比馮俏還窩火,按奈著滿身怒氣,他風輕雲淡道:“那又如何,我帶你做盡天下大不違之事。誰奈我何?”冷靜下來,章年卿才想到,這話應該還沒傳到男人那邊。

這話應該不是緱煥文傳出去的,而女人家再怎麼傳,也不容忍自己相公父兄,去討論另一個女人腳如何。

想到這,章年卿臉色微緩,道:“下次我還帶你去。”氣死他們。

馮俏口是心非道:“不去了。”

章年卿低聲哄勸,殷勤小意。

緱秀隔著花樹矮林,遠遠看著,竟然哭了。章年卿看馮俏的眼神,完全是溺愛。像哥哥寵妹妹,像父親寵女兒。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人就罷了。見了一眼,怎麼捨得離開第二眼。

緱秀心裡微微絕望,為什麼母親要阻止她的婚事。

其實,原本緱秀的執念沒有這麼強的。第一次知道章年卿,也只是想著哥哥的仕途。可隨著母親反覆提及,加之緱煥文偶爾抱怨,章年卿若是他妹夫就好了。

緱秀今年二十歲,親事還沒有著落。以前,她不知道她想嫁一個什麼樣的人。

現在,她好像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睏~晚安。

第66章

趙鶴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到驛站時已是半夜。章年特地起身去迎接,兩人對月小酌,把酒言歡。馮俏落寞的擁著被子,只覺得趙鶴真討厭。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男人們在外面,風裡雨裡刀光劍影下拼搏。趙鶴對明刀,章年卿防暗箭,都不容易。

思來想去,馮俏想補償他些什麼。趙鶴沒有娶妻生子,她無法幫他照顧妻兒。閉著眼,腦子裡盤旋著衣裳布料。

眼看就要入秋了,上次裁縫挺不錯,馮俏打算給趙鶴他們一人做兩身新衣裳。銀子她出,算她一點心意。

衣食住行,馮俏能操心的不多,能幫一點是一點。

章年卿和趙鶴在正廳裡說話,趙鶴仔仔細細將烏蓬幫的事說了一遍,章年卿聞言大笑:“這麼說,汪靄還在犯頭疼?”

“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趙鶴不輕不重抱怨一句,笑了笑,神色凝重起來,道:“不過,章大人真打算就把烏蓬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