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建立在,衍聖公夠寵她。
否則,衍聖公那麼多親孫女,見哪個才名遠播了。
孔族長目露疑惑,“俏姐兒這麼幫我,是求什麼呢?”
馮俏道:“所願所求我已經盡數告知大少奶奶,她會幫我辦妥。”
馮俏沒有說的是,她不想馮嵐再控制許嬌了。起碼章年卿在孔家住的這段時日裡,她不想再讓許嬌當馮嵐的耳朵、眼睛。
馮嵐給許嬌一個好夫婿,馮俏便彌補許嬌的歉疚心,給孔之川一個錦繡前程。
看看,許嬌到底能倒戈在那一邊。
後來,章年卿得知這一切後,疑惑道:“你這麼做,就不怕你舅舅記恨你?”
彼時,馮俏穿著桃紅色中衣跪在床上整理被褥,聞言,眉飛色舞道:“才不會呢。等回去我把這件事給舅舅們說了。他們只會誇我。”
章年卿略一沉思便明白了,笑道:“京城繁華如斯,有幾人願意離開呢。”
馮俏愛嬌的倒在章年卿懷裡,他的手纏著她的頭髮撫摸,馮俏也拉過他一縷頭髮,纏繞在指尖玩。試探的問他:“天德哥,你今天在外面順利嗎。”
章年卿不答反問,“你想給孔之川錦繡前程,為什麼不來找我?”他可不覺得一個男人的抱負,就止步在一個區區族長的位子面前。
何況,馮俏什麼都不靠他的感覺……很不爽。衣食住行,她的吃她的陪嫁,用她的陪嫁。在外受委屈了,也從來不見她躲在他背後求保護。
章年卿越想越氣,挑著她下巴問:“你我當什麼了?”
馮俏一愣,怔怔道:“你要學孔仲令徇私枉法嗎。”
章年卿氣的在她鼻尖上咬一口,“你個壞丫頭,我在你心裡就只會做這種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得了一種‘只要週末我就覺得我能碼一萬’的病。
暴風哭泣,抱住傻傻的自己……
第77章
馮俏悶笑著躲開,一摸鼻子,上面有一圈淺淺的牙印,還有他的口水。
章年卿咬過就過了,沒看見她手上的小動作。他摸著她的背,沉吟道:“這種事你以後就不要管了。你舅舅不願意離開京城是一回事,你斬斷他們的後路不讓他們離開京城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不信馮俏喜歡做仗著長輩寵愛橫行的事,道:“何況,若非長子嫡孫,孔家後人留到京城能有多大用。”
馮俏坐起身子,得意的晃晃手指道:“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吧。”她道:“歷屆從京城回任山東的族長,都是衍聖公為了調節家族矛盾,妥協的結果。妻妾成雲,難免多是非。萬幸衍聖公只傳嫡系是天家的規矩。底下人奈何不得。”
章年卿淡淡‘恩’了聲,靜靜的聽她說下去。
“對舅舅們來說,回山東並不是一條保命的退路。從衍聖公府的離開,就意味著被孔家逐棄。誠然,他們可以在山東稱王稱霸,為所欲為。衍聖公府看在血脈的面子上,也不會揭穿他們。但,天德哥,衍聖公府上沒有實權,並不意味著我們孔家就不被人尊敬。”
馮俏神情有些嚴肅,“孔家的男孩都是跟著諸位皇子在皇宮長大的,他們不能考取功名,不能走仕途,並不意味著他們一事無成。憑他們的人脈和才華,便是不願甘於人下,做別人的謀士門客。也能自立門戶,在京城橫著走。”
說句不客氣的,只要孔家人不當官。他們幹什麼都沒人敢攔著他們。
只要不殺人謀反,憑著世人對衍聖公一門的尊敬。他們做什麼都如魚得水。有這等美事,誰還願意在京城當個打理庶務的族長。
章年卿想起馮俏豐厚的嫁妝鋪子。
士農工商,孔家人很少直接經手鋪子。
章年卿道:“這倒也是,也沒聽說過孔家次子庶子不回山東就過的落魄。”他明白馮俏的意思。
其實就是個眼界的問題,在京城打滾,抬頭皇上低頭宰相,更別提和衍聖公府上的男孩子打交道都是皇子世子。想要發財賺錢,無論是跟著工部屁股後面接幾個工程,還是幫禮部梳理下史冊。再或者在某位皇子大臣門下出謀劃策,做個智囊團……樁樁件件,那個不比在山東當個族長風光。
馮俏說的有些口乾,指了指桌上的茶壺。章年卿從善如流的給她倒了杯水,馮俏咕咚咕咚灌下一杯道:“不止這些。還有兒女的婚嫁。”她嚴肅的看著章年卿,舉例道:“天德哥,若我爹爹當時不是東閣大學士,還是鳳翔縣的小縣令。你還會娶我嗎?”
這個……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