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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頭大睡。章年卿不依不饒的去扯她的被子,不住在她耳邊喊,“阿萱,阿萱。”馮俏假裝聽不見,閉著眼睛不說話。

章年卿親著她耳尖,掰著她的臉。“俏俏,你回頭看看我。看我一眼,就一眼。”半晌沒有動靜,章年卿氣餒道:“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們有了女兒,叫她阿萱好了。”

馮俏一聽這個名字要屬於’另一個女人‘了,立即轉過身,不依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嬌聲埋怨,“你還是狀元郎呢,就取這麼個破名字。”

章年卿柔情似水,緊緊抱著她,小聲道:“可在我心裡,幼娘就是我的忘憂草啊……那時候煩心事可多了,我腦子裡誰也想不起來,就唸著你。想把你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恨不得把她揉在骨血裡,真的喜歡到極致,愛憐不得了。

可偏生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誰家的東西,由不得他任意討要,安置在懷裡。

這是一個得用八臺大轎去迎的大寶貝。

“那,那好吧。”半晌,馮俏才委委屈屈道:“可是你不能在人前這麼叫我。不然我就生氣了哦。”

章年卿滿口答應,抱著她睡了。

長夜漫漫。睡到半夜,馮俏被一股不自在的束縛的擾醒。她枕在章年卿的胳膊上,背靠在章年卿懷裡。山丘兩邊都搭著章年卿的手,馮俏對著黑暗發了會呆。

章年卿的動作不帶一絲情。欲,依戀的像個小孩子。

果然,還是有心事嗎……

馮俏心底柔軟的一塌糊塗,她把手蓋在胸口,握他粗糲的指尖,往他懷裡靠了靠,兩人緊緊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馮俏滿足的閉上眼睛後,章年卿緩緩睜開眼,望著她側臉。

俏俏。

我的幼娘……阿萱。

第二日清晨,小兩口一覺睡醒到天亮。

趙鶴見到章年卿時,委實吃驚不小。他看著章年卿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的模樣。見章年卿還有興致指點一下廚房加柴添鹽。趙鶴不是滋味的摸了摸自己黑眼圈。

嘖,不服都不行。他家三少爺,心大的可以。

年輕就是好啊。

白蛋花酒醪糟、籠餅、天花羊肚菜、石花海白菜,八仙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章年卿知道馮俏喜歡吃鹹口,又特意讓廚房做了雞蛋羹。又怕籠餅帶蔥花,馮俏不沾,便喊人去街上馮俏誇過的那家包子店,買了幾個包子,素葷餡皆有。

早膳很豐富,也很美味可口。章年卿卻無福享受。

一大清早,驛站便接連迎來兩位貴客。

先是薄津浩搓著手過來,旁敲側擊的問馮俏身上是不是有一塊漕幫的玉佩。然後又是道歉,又是賠禮。送了比當日刮船更貴重十倍的禮來。這次薄津浩學聰明瞭,他帶著女眷過來的。也不說是給章年卿的,只說送給馮俏的。

章年卿推拒不得,正左右為難之際。

薄家女眷灰頭土臉的出來,看著薄津浩眼淚就下來了,張口便道:“那個章夫人太難伺候了……”話未說完,薄津浩厲聲道:“不許胡說八道!”

女眷哭聲驀地剎住,神情悽婉,一雙水眸盈盈欲泣,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章年卿掩唇低咳一聲,沉著薄津浩在安慰女眷,對珠珠招手,小聲問:“裡面剛發生什麼事了。”

珠珠淡淡道:“哦,也沒什麼。小姐不收她的禮物,她就哭了唄。”

“是嗎?”章年卿狐疑不已。

前腳剛送走薄津浩,後腳嵇玉濤便過來了。

章年卿狼吞虎嚥嚥下一口包子,馮俏趕緊給他倒了杯水。章年卿抱怨道:“事可真多。”

章年卿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付嵇玉濤。

“賢侄。”

“嵇叔叔。”

兩人見面後一陣親熱,互相行禮寒暄過後。

嵇玉濤開始有意無意打聽章年卿為什麼在汀安落腳,若章年卿說是為補充糧己,他就可以斷定章年卿在撒謊了。通州行船過來不過一天的行程,還不至於這就補充食物、歇腳。

嵇玉濤儼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知怎麼的,章年卿突然就想起馮俏說的,’她想聽的就是重點。‘章年卿斟酌片刻,他目光閃爍片刻,單刀直入道:“實不相瞞,我此行汀安,確實是為私事。”

嵇玉濤傾著身子,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道:“賢侄可方便一說。”

章年卿坐在高座上,日光照進來,拖長廳內兩人身影。微風吹動窗框,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