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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是個什麼樣的章程。”

眾人皆道譚大人辛苦了。

日頭正烈,譚宗賢跪在紫來殿外已經有一炷香了。等開泰帝‘忙完’,終於召譚宗賢時。譚宗賢站起來腿都有些打晃,勉強撐著。

進殿後,開泰帝問譚宗賢,“為什麼不奉旨行事。”

譚宗賢跪著道:“臣不敢!只是陶金海當不起‘宣威將軍’這一銜。只怕封了他,不能服眾……會寒諸位武官的心。”

開泰帝不答,只扔下一份奏摺道:“為慶祝宣威將軍晉升,河南會進行一場檢閱祭典,先帝的三皇子、四皇子,朕的長子小齊王都會去觀禮。”指了指譚宗賢,“到時候你也去,帶著尚文賀一起。”

譚宗賢掩下滿目愕然,“臣,遵旨。”

開泰帝瞥眼譚宗賢,不疾不徐道:“河南共有壯丁十三萬於人,除了河役、務農人,五十歲以上殘老人,亦有青壯年八萬於人,宗賢,你猜,陶金海手裡會有了多少人?”

“臣……臣,不知。”譚宗賢忽然意識到,開泰帝言出必行,當初他說‘陶金海如果敢動,就削了他’並不是一句空話。

開泰帝在逼陶金海私兵走到明面上,宣威將軍可以領更多的兵,陶金海如果聰明,就趁檢閱時把私藏的兵趁機帶出來。將私兵歸整,合法化。

如不然,皇上下一步就會開始查黃冊、魚鱗冊。將陶金海這些年在河南吞掉的地畝稅、賦稅,全部繳下。陶金海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膽大包天了,不管天災**風調雨順,年年報虧,將原本屬於朝廷的賦稅全部歸於囊中。直晃晃的在國庫搶錢。

屆時,軍、民、財一個都別想保住。

內閣擬旨期間,章年卿也沒閒著,連同禮部等人聯名起草上書,以‘巡撫封將’史無前例,不合祖制等理由力圖駁回,站的都是江山社稷。只可惜慘遭駁回。

章年卿多次據理力爭失敗,直到聖旨頒下,都未能力挽狂瀾。

河南,陶家。

聖旨宣讀完畢後,陶金海接旨叩首謝恩。

孟公公道:“陶大人,皇上請欽天監擇了個好日子,就在十月初三。”

陶金海會意道:“檢閱祭奠會在十月初三如期舉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沒有退路。

陶金海決定將計就計,將鸞家軍改名為欒家軍,在檢閱祭奠上擺在明面上,不再藏著掖著。甚至在諸位皇子觀禮時,刻意展示其精兵強銳,鋒芒畢露。震懾意味十足。

三皇子嚇的魂不守舍,晚上睡覺都是殺氣騰騰的叫喝聲。

四皇子則很意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不是青鸞的鸞?

難道他誤會了?

京城,章府。

章年卿感到很失敗,“我佔盡天時地利人和,還是輸了。”簡直浪費馮先生偷偷給他通風報信。

“聖意難違。”馮俏道:“皇上執意要做的事,誰攔的住。只看想不想罷了。”

在絕對的權威面前,任何的手段博弈禮數都是白搭,和生死難違是一個道理。

章年卿苦笑道:“我還沒你看的明白。”

“天德哥,不要悲觀。現在不過是把牌攤開了而已。”馮俏其實心裡也沒底,現在陶家和章家彷彿被抬到雲端上,明知道下面是萬丈懸崖,萬劫不復,卻不知怎麼回頭。

“是啊,攤開了。恐懼中的強大,變成明面上的對付。一切都更容易了。”

章年卿望著孤月,忽的鬆一口氣,“這樣也好。乾脆利落,齊王若敢妄動,我們跟著外公一起清君側。若……那就得過且過。”他含糊掉中間那句話。

馮俏卻不這麼想,“齊王把鸞家軍逼出來,就是為了和外公和平共處的嗎?”

“當然不是。”章年卿太明白兩邊在等什麼了,“齊王在逼外公先動手。”而陶金海在等齊王先動手。

一個等著清君側,一個等著殺佞臣。

從古至今,講究師出有名。二皇子叛亂得先掀動柳州□□‘匡扶正統’,才敢動兵。陶金海若要造勢,只有‘清君側’和‘匡扶正統’兩條路。

但這兩條路都很被動,清君側需要國亂民暴,綱常禮法崩壞;匡扶正統需要齊王背信棄義,不守諾言。

開泰帝不動,陶金海便是師出無名,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陶金海和章年卿不一樣,若章年卿此時流露出任何謀反之心,一個罪名便能將他下詔獄。

陶金海不同,不等這個罪名冠下去,開泰帝昏庸無智,被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