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攔,又垂下手,什麼也沒說。
衍聖公和章年卿都覺得這道聖旨很多餘,不知道開泰帝在顧忌什麼,出了這麼一個瞎主意。但兩人都無心猜測,越靠近皇城,心中的波瀾越大。
章年卿很想馮俏,想念之餘還有愧疚,身為男人的愧疚。
天氣炎熱,秋老虎十分猛烈。夜晚的清風也沒有帶走躁意,章年卿坐在馬車外,拿著信睹物思人。旁邊悉悉索索的動靜,他順聲去看。
四皇子拿著水壺,正隔著囚車給二皇子喂水。二皇子咕咚咕咚灌的很急,一袋水壺都喝癟了,才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
謝睿扣上塞子,低笑道:“我小時候也被綁架過。不過和你不一樣,我沒做錯任何事。就被壞人綁走了。但是我外公厲害,綁匪怕我外公,後來就把我們放了。那時候我才知道身份的厲害。”不知想起什麼,他把水袋啪一聲砸在囚車框上。
二皇子躲之不及,臉上捱了一下。謝睿目光恨意,“我外公死在你手上。”
不知是不是感激四皇子喂的那口水,二皇子沉默片刻道:“我沒想著殺你,也沒想著王國舅。”
“但你做了。”
“是,我做了。”
一片沉默,章年卿腳下未動,一直看著他們。良久,四皇子才道:“古往今來身為皇子,還能活成我們這樣的……真窩囊。”
“成王敗寇,勝者為王。不窩囊。”二皇子看的很開,他盯著四皇子,一字一句,“不戰而敗才叫窩囊。”
謝睿避開他的眼神,“你沒資格說我。”說著便離開了。
章年卿眼疾手快的避開到馬車背面,二皇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盯著大拇指的紋路,沒資格嗎?
那為什麼要當著章年卿的面喂水,你想要仁義的名聲。
二皇子無聲笑了,想得美。
一行人三日後到達京城,章年卿因平復柳州有功,加官進爵,擢正三品禮部左侍郎,賞黃金若干,糧田若干。衍聖公沒有加賞,只是口頭榮譽。
紫來殿裡,章年卿和衍聖公齊齊跪下,奮力將孔穆行從這場風波中摘出來。衍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