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俏喃喃道:“你沒告訴過我。”
章年卿笑道:“那就對了,我和劉俞仁之間談不上恩仇,不過是隨手一幫而已。與他而言是,與我而言更是。若非說我和他有什麼恩怨,也是和他父親之間的,和他並無關係。可現在劉宗光已死,一切塵歸塵,土歸土。我還需計較什麼?”
馮俏若有所思,“這麼說,天德哥不在意劉俞仁入閣了?”
章年卿搖頭道:“不,之前我們無冤無仇,今後卻未必。”
“為什麼?”馮俏問。
章年卿道:“此番我入閣是衝著首輔之位去的。我既燒了給外公的信,便定不會讓陶家重倒劉家的覆轍。無論如何,我定然要站在譚宗賢的位子上,護陶家平安,護你母子平安。這是我身為男人唯一能做的事。”
馮俏怔怔看著他,章年卿見她目光軟濡的可愛,像明稚一般純淨。一時心動,低頭吻了吻。繼續道:“此次劉俞仁入閣,怕是要走譚宗賢的路子為父報仇,這麼一來便也是衝著首輔之位去的。自古以來,首輔只有一位,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必有一爭。”
“皇上怎麼會讓他做首輔。”馮俏嘟囔道。
“皇上又怎麼會讓我做首輔。”章年卿笑道:“俏俏,比起已死的劉宗光。外公還在河南稱王稱霸呢。”他慢條斯理的不饒人,“朝廷選人,本就不是誰合適選人。只是時機到了,有些人不得不扶,另一些人便不得不壓。”
馮俏啞然失笑,是啊,當初小睿不就是在這個情況下恢復皇子之位的嗎。
章年卿突然問了馮俏一個問題,帶著刁難的意味,“若我真的和壽哥爭起來……”
“天德哥,這種問題好沒意思。”馮俏打斷他,“從九歲開始,你就看著我長大,我是什麼樣,和什麼人有沒有什麼瓜葛,你不清楚嗎。你一定要拿這些虛無縹緲的事,反覆來問我。不可笑嗎?”
章年卿看著馮俏泛著薄怒的小臉,閉眼道:“你說的對,是我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