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照顧好章大人!”
客棧,大夫正在給王國舅腰上擦藥油,口裡還不忘道,“您啊一把年紀了,不比年輕人。還這麼磕磕絆絆,要老命喲。”
王國舅皺眉,覺得他真囉嗦,什麼話都敢說。
不過,挺有意思的。
以前他有個頭疼腦熱,宮裡御醫一味撿好話,恭維話說。反倒失了點人情味。
“客官,有人找。”小二在外面敲門道。
“誰啊?”王國舅皺眉,示意小廝去開門。
小二捂著嘴偷笑道:“是你孫女來看你啦。還給你帶的吃的和藥。您說你這人還真有意思,一把年紀了和兒女吵兩句嘴居然還跑出來了。勞累的你孫女出來拋頭露面的……”
他在泉州哪有孫女。王國舅心裡隱隱有個猜測,喃喃道:“……不會吧。”
他親自起身去開門,門一開,果然是馮俏。王國舅想起這還是個孕婦,忙將人請進來,招呼人倒茶倒水。王國舅小心翼翼的問:“你……肚子沒事吧?”
“我很好。”馮俏抿笑摸了摸肚子,“孩子也很好。”她取下墜帽,將帽子交給宜佳。
王國舅笑了,他道:“沒事就好。”語氣很是真心。
兩人寒暄一會,馮俏謹慎措辭道:“鄭將軍封城後,天德哥是怎麼逃出來的?”
王國舅沉默一會,道:“我將他塞到船艙底下,偷偷放走的。”他露出諷刺的笑,“我說這些話也並非是邀功。終究章天德是個好孩子,他救過睿兒,是四皇子將來的肱骨之臣。我也捨不得看他鑽牛角尖而死。”
難怪章年卿身上到處都是撓癢癢的抓痕。
馮俏低笑一聲,抬頭問:“睿兒恢復皇子身份的事怎麼樣?”忽然轉移話題。
王國舅眯著眼睛,打量她,“沒有進展。”
馮俏問:“我記得睿兒是比我小五歲吧?”
王國舅不明白她的意思,還是道:“睿兒是和景十六年五月初五生的,那天正好是端午節。”
“哦。”馮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最近她懷孕,兩位母親都教她算了日子。馮俏道:“這麼說,王皇后懷小睿是和景十五年七月左右的事?”
王皇后是十月被廢的。
王國舅不知馮俏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些,他問:“怎麼忽然關心起這個。”
“這麼說小睿是比我小不到五歲。”馮俏掐指算了算日子,和景十五年她虛四歲,那時候宮裡都有誰呢?想不起來,一點都想不起來。
王國舅耐心的轉著扳指,他問:“馮俏,你想幹什麼?”
馮俏柔柔道:“我幫小睿恢復皇位。”不待王國舅有所反映,她又道:“’揚州瘦馬‘案你放手讓天德哥去做。不要阻止他,還要幫他,保護他的安全。”
王國舅冷聲道:“馮俏,你該不會忘了孔家不站隊!”
“忘不了。”馮俏身形纖細,婷婷嫋嫋站起來,站在那便是一副美人畫。她柔聲道:“如果我能給王皇后作證呢。”
“證明什麼?”
“證明她那時有孕。”
“怎麼可能,你那麼小,誰記信你的話。”
馮俏莞爾道:“我記不得大人們的話,總記得小時候捱過的打。”她是打定心思做偽證,她道:“青嬤嬤沒死。”
王國舅倒不是很意外,“那麼重要的人,你們會留著。不奇怪。”
馮俏淡笑不語,章年卿曾在王國舅面前唱過一場自導自演的大戲,無中生有。她也可以,馮俏道:“我不會作證王皇后當時有孕。我只會當著眾后妃的面,告訴她們,我親眼看見青嬤嬤清洗王皇后根本沒有血跡的月事帶。”她目露回憶道:“那天我被關了很久,直到天黑才被放出來。還被嬤嬤打手板,說我不規矩。”
王國舅竟從馮俏的神色中分辨不出真假。他故意道:“皇后有孕是喜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瞞著。”
馮俏醮水在桌子上寫了’鄭‘字,然後抹去。反問他:“你說為什麼。”
王國舅恍然大悟,一系列清晰的計劃浮現在腦海。他興奮的起身,兜轉了兩步,雙手撐桌,“你真的願意為我作證?”
馮俏眼波柔柔,笑道:“孔家不站隊,章家也不站隊。”
“你什麼意思?耍我?”
馮俏不急不緩道:“王國舅老奸巨猾,我不過是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小姑娘,諳不知事。你若安排人詐我什麼,我哪裡招架的住。”
王國舅眼裡笑意閃過,笑罵道:“你個狡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