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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因為魏國的原因,過半兵力都在東線,可就算盡起東疆人馬,也不過五六萬人,孟雙成還真是不怕。
至於雍郿的老軍底子,雖然號稱有八萬大軍,卻分散在廣袤的秦西地區,不但要小心表面恭敬內心難測的義渠,還要提防極西邊境的無數戎人部落,倉促間嬴渠梁又能動用多少?雍郿號稱有三萬精騎,其中七成倒是在孟西白三家,剩下那些名為忠於秦君,其實卻是看著章家的臉色行事,章蝺現在是個什麼態度沒人清楚,反正嬴渠梁對雍郿精兵的控制力幾乎可以等於零。
聽了孟雙城的話,白戊庚大為感動,緊緊握著他的手道:“兄弟無能,白家以後就要靠孟兄多多提攜了。。。。。。”
“是啊哥哥,夫君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夫,你可不許虧待了白家。”白孟氏兩隻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樣,感覺還不夠,直接撲進孟雙成懷中,哭得哀哀欲絕。。。。。。
“放心吧妹子,經此一役。孟西白三家將變得更為強勢,白兄弟,妹子,我們去吃酒,看歌舞,然後等那秦軍來攻,我倒要看看車英有什麼本事攻下孟家家城!”
“兄長!”孟同急匆匆趕來,面色有些灰敗:“秦軍營中立起鷹旗,是嬴渠梁的‘輕撲營’!還有一面白字旗號,掛上將軍銜。旁邊的衛字旗反倒是副將旗幟!嬴渠梁來了。那個白棟居然也來了!”
“白棟也來了?他是鳳鳴書院的院長,不是號稱要教化天下麼?原來鼎鼎大名的白子不過是個虛偽之人!不過來得好!”
孟雙成哈哈大笑,白棟是左更爵位,不入軍中便罷。入了秦軍就必須要領上將軍銜。不過蛇無頭難行。頭多了也是麻煩,現在秦軍中既有嬴渠梁,又有白棟這個上將軍。更有衛鞅這個變法大臣,這是不知兵啊!老秦君臣生生弄出了一條三頭蛇,不敗還有天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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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會支援衛鞅,更沒有想到你會來到軍中,天下聞名的白子沾染了血腥,對書院真的有好處麼?”
大帳中燒著溫暖的火盆,嬴渠梁烤著手,笑吟吟地望著白棟。穀雨都快到了天氣卻還是有些寒冷,這讓他有些擔心今年的春耕;所以一面與白棟說著話,一面時不時透過虛掩的帳簾看外面,似乎是希望這場雨能夠停一停。
“衛鞅比我想象的更為聰明,我暗中見了白戊庚、也見了孟西兩家的‘反對者’。還有那個孟同,這個人外表憨厚,卻有一顆玲瓏心,恐怕就連孟雙成也萬萬想不到,一向對他唯命是從的弟弟早有了反叛之心。”
白棟輕嘆口氣:“孟雙成反心深藏,在孟西白三家中,孟家勢力最大,卻是最窮的一個,就是因為他把大量的錢都花在了整治家族私兵上。所以我在見過孟同後,就知道我們不能再等待了,哪怕君上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有你幫我,就算準備不充足,我也有信心打贏這一仗。孟雙成是痴心妄想,而且他也太小看了白家,他忘記了當年分割晉國的可不是三家,而是六家,其中力量最強大的也不是趙韓魏,而是智氏,可如今智氏安在?”
嬴渠梁笑著搖搖頭:“他這個人不知人、不識兵,卻偏偏有不臣之心,他不死誰死?三哥我只是很奇怪,你一向是最討厭上戰場的,上次為了逼迫你參加隴東之戰,公父和太夫人險些惹怒了你,今次卻為何卻一反常態,主動來到戰場呢?”
“其實答案很簡單,討厭不討厭是一回事兒,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衛鞅的新法經過朝堂討論改良,確可強國,而變法最大的阻礙,就在孟西白三家;這已經不僅僅是廢除井田的問題,而是要決定三哥對秦**隊的徹底掌控權!所以這一仗必須打,而且還要大打。我是秦人,白家莊在秦地,就連鳳鳴書院都是開設在秦國,我又怎能不關心?”
“不喜歡做的事情,有時卻必須要做,就像你給田因齊的方子一樣?”
嬴渠梁笑吟吟地望著白棟,擺擺手道:“你先不要回答,讓三哥來猜一猜。姝兒與你發生了那種關係、又有了你的骨肉,你幫助田因齊治療他的難言之疾,就是要掩人耳目,以免日後他的病情洩露,齊國滿朝會懷疑姝兒;可你又在藥方中加入了一些對男人不利的藥物,手段不算光明,完全不符合你白子的身份。。。。。。不用看我,姝兒那邊自有我老秦的人,這個方子可瞞不過我,我已經讓醫官看過了。”
“公父若活著,一定會誇獎你的手段高明;三哥我不想誇獎你,也不忍怪你,只想問你一句,田因齊日後不會再有子嗣,你和姝兒的兒子日後大有可能成為未來齊侯。你這樣間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