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胸中無道無感,不見也罷。”
又是神棍的標誌性手段,明明是他請人來,卻還要考較來人,無非就是要保持絕對的神秘感而已。白棟肚裡暗笑,也罷,爺爺今天就裝一把神棍中的神棍,若是不坑慘了你,也不算二十一世紀來的好青年!清了清嗓子,也放聲高歌起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
“白子,我的白兄弟!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就算不是神仙,也定是見識過神仙的人!”
田因齊聽得目瞪口呆,他是個有學問的,仔細品味之下,只覺白棟所唱滿是仙家氣息,而且每一句歌詞都有所指、都是在點醒世人!田因齊啊田因齊,你口口聲聲說要追求仙道,卻又放不下齊國君位,也難怪子與仙人不肯見你了。。。。。。可是白子不也做了秦國的左更麼?不對不對,子與仙人說過的,仙人那都是為了在人間歷練,白子定也是如此!
聶諸倒沒啥感覺,跳蚤卻微微皺眉,一把抓住白棟問道:“你要是去做了神仙,是不是就不要我和苦酒姐姐了?”聽得白棟哭笑不得。
“白子果然是世之高人,馬橋拜見!”
只見蓮花叢中輕輕蕩過來一張竹筏,筏上站立著一名身高足有九尺的彪形大漢。
這人下身是一條布裙,光著兩隻大腳,上身穿了個圓領衫子,雖是右衽,卻怎麼看都不符合這個時代的衣著特徵,後腰上彆著一柄開山斧,那斧頭足有盆口大小,雖然是塊煉軟鐵鑄就,估計也有兩百斤左右。這麼一條猛獸般的大漢,此刻卻是滿臉堆笑、對白棟微微躬身道:“馬橋奉師命迎接白子,白子那首道歌唱得可真是好,定是與我家恩師一般的高人。”
白棟微笑道:“你叫馬橋?倒是生得人高馬大。不過聽你歌唱,也是個有道骨仙根的,不錯不錯。。。。。。”心裡暗叫自己臉皮真厚,這漢子大手大腳,那腳上的黑毛都有兩寸多長,也不知多久沒洗剃過了?這也叫做有道骨仙根?
“嘿嘿,恩師也是如此誇俺的。。。。。。白子快請上筏吧,恩師有命,今天只見白子一人,公子和其餘人就請在此處等待。”
“不成!”
跳蚤一跳跳到白棟面前,滿懷警惕地看了眼馬橋那對大黑腳,急道:“要去就是大家一同去!”
“跳蚤你不用擔心,我自去見他。。。。。。”白棟笑道:“放心,這位子與先生既是有道之士,自然是不會害我的。你們就等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這個子與就算不是方仙道,也絕對不是個普通的神棍。只看他與田因齊結交,贈藥齊侯,就知此人必有所圖,既然是有所圖就有所求,可怕的是那種無慾無求的人,他這種人並不可怕。
在田因齊羨慕的目光中,白棟登上馬橋的木筏,隨他來到湖中一個小島。這個島上居然有十幾戶農家和上百畝田地,田中種植著糧食和青菜,不過看這些農人行走坐臥身形矯健,似乎個個都是高手,就連房屋也都是新近建成、田地也是開闢不久,可見這些人都和馬橋一樣是那位子與仙人的門人手下。
白棟倒是有些奇怪,遊俠兒和墨者可不是這樣的,真正的方仙道也不會建築村落居住。這個子與仙人的路數十分怪異,歷史上可沒記載過這路人,自己是否太過託大了些?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白棟表現的還是雲淡風輕,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樣,馬橋越看越是佩服,不覺連說話聲調都降低了許多:“白子,恩師就在那個水塘邊,馬橋未得師命不敢靠近,還請白子自去吧。”
“嗯。。。。。。那就多謝馬兄了。”
白棟點點頭,向馬橋手指的水塘邊走去。遠遠就見一名白髮白鬚的葛衣老人正坐在塘邊,懷中抱了只正在撒嬌的小土狗;見到白棟走來,老人衝他點頭微笑,伸手指了指塘面。
“好字。”
白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畝許大的水塘上,居然漂浮了一行墨色大字,用得還是他新創出的隸書體——‘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這段話出自《論語*學而篇》,本來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這一手水面上顯字的手段卻足以讓普通人驚為神蹟了。白棟卻只是一笑,繞過水塘走到這老人面前,不等他請坐便自己找個位置坐下了,拿起茶碗喝了口,這才將目光轉向那條小狗道:“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哦?呵呵呵。。。。。。”
葛衣老人愣了一愣,放下懷中那條小狗認真地打量著白棟:“白子果然就是白子。普通人若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