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的小日子也將變成一幕悲劇。
“還在想著贏姝妹妹和寶寶麼?你現在應該快想個好聽的名字給寶寶;還要謝謝公子因齊。是他把這個為寶寶取名的權力讓給了你。這是多重的情意?”
苦酒和跳蚤不一樣。跳蚤更喜歡騎在馬上前後晃盪,心中默默期盼著能蹦出幾個盜匪來讓她過過手癮才好;苦酒則更像個主家大婦,把自己放在馬車的車廂內,連窗戶都用三層紗遮住了才罷,一路上除了吃飯方便都很少下車,滿心想得就是多為寶寶打幾件新毛衣。
見到跳蚤又跑到前隊去了,苦酒把白棟叫進車廂,軟軟地倒在他懷中:“公輸家造的嬰兒車、奶瓶子裝滿了兩輛大車;還有君上的賞賜、各家文武大臣的隨禮。你兒子可厲害啦。。。。。。這才剛滿百天,就引起兩國轟動,日後他要是做了齊國的國君,只怕都可以在天下諸侯中橫著走。”
嬴渠梁雖然是孩子的大舅卻也是一國之君,妹子的孩子過百天還不值得他親自前來,不過一通賞賜下來,文武官員可就看直了眼,這是賞外甥的?賞賜自己的親兒子怕也不過如此吧?
一向政治嗅覺靈敏的卿大夫們雖然搞不清狀況,各種豐厚的隨禮卻是蜂擁到了白家莊。誰讓白子接到了田因齊的特別邀請要去參加小公子的百日宴呢?莫說這些老秦官員,就連白越氏都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祖傳玉鐲要白棟給帶來。老夫人可不管寶寶日後跟誰的姓氏。反正就是白家的種!要不是她這位‘祖母’實在是師出無名,被白棟拼命阻止了。她也是要去齊國見見小孫孫的。。。。。。
嗅著苦酒身上的香氣,白棟微微閉起雙目,並沒有接過她的話頭談論田因齊;贏姝這件事自己是有些對不住他,可也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既然已成事實,讓他吃虧總好過贏姝和寶寶吃虧。而且田因齊的種種反應都表現出未來一代雄主應有的手段,也就是苦酒還會傻傻地感謝他,自己卻只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
田因齊越是表現的有情有義、客氣恭敬,自己就越是要小心,這位可是隨便就能把人扔進大鍋裡煮的齊威王!現在雖然還是隻雛虎、未來卻是會變成一隻猛虎,一旦時機成熟,他也會吃人!
“寶寶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嶽兒。這孩子的運氣很好,有君上這個舅父和我看顧,他和他的母親將會一生平安幸福;我已經為他準備了一份大禮,會在最合適的時機送給他,這些奶瓶嬰兒車倒也不算什麼。日後你和跳蚤生的寶寶也都會得到我準備的一份大禮,我們家和諸侯卿大夫家可不一樣,兄弟間為了爭奪權位彼此相殘的事情永遠都不可以發生。。。。。。”
“說得是贏姝的寶寶,人家又沒問你這些。”苦酒有些嗔怪。
“不問我也要說。不是我過於功利,只是要讓你們個個都能安心,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
看著苦酒默默地笑了,白棟才覺安心;家宅安寧始在善分,後世那位超人就做得非常好,是自己學習的榜樣,那位賭王就做得不怎麼好了,要從中吸取教訓。
“誰答應給你生孩子了,我才不生呢。。。。。。”
車廂的窗紗被人用馬鞭子挑開,現出跳蚤的半張俏臉。居然學會了聽窗根兒的女人臉紅得像猴子屁股,急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後,就一溜煙兒地跑遠了,風中傳來她的嬌叱聲:“泰山近了,小心盜匪野人,都給本夫人警醒著點!”
過了泰山再行數百里就是被緇水環繞的臨淄,齊國雖然富庶卻也免不了盜匪出沒,泰山盜可是大名鼎鼎,勢力最強時甚至遠遠跑到衛國和魯國去騷擾劫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時代真正擁有大量常備職業軍隊的也就是魏國,齊國和楚國這樣的大國都多半是半農半軍的屯兵,防禦盜匪的能力嚴重不足。
白家商社如今已經遍及天下,白家出版的諸子名著、瓷器、土水泥、甚至是香水花露水這類小東西如今都已經透過自營渠道和代理渠道在各國大面積鋪貨,每月帶來的利潤都是以十萬金計,這還沒將商貿據點的利潤計算在內。
一旦成為了天下鉅富,就難免要被這些盜匪惦記,這群刀口舔血的傢伙可不會像列國諸侯般顧忌白棟,就連龐涓龍賈用兵遇到了白家商隊都有一分優待,他們卻是劫了就走,而且個個都是狡兔三窟。白家商社和泰山盜匪可不是第一次交手了,雖然勝多負少,卻始終無法將其徹底剿滅;這是連齊國國府都要為之頭疼的事情,白家力量再大也不成,白棟也沒興趣再發出什麼江湖令,這些盜匪還不是南墨鄧陵子,他們不配!
隨行的五百秦軍銳士和上百名白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