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處死。
拖一個晚上,就有了變數。或者是自己將小公主‘解決’了;或者是像別的倒黴蛋一樣,白白捱上一頓胖揍。最壞也只是這個結果。卻有極大的機會被自己翻盤,如果真是這樣,時間會稍減自己的怒氣,這才是驪姜最希望見到的。
驪姜對自己很有信心,自己也沒讓她失望,當滿心憂慮的她趕到時,看到的卻是‘小公主義救白左更,衣香繞檀郎,款款如佳侶’的場景。這真是太和~諧了。而且這個和~諧的場景還是自己一手贏造出來,遠遠超過了她的期待,現在就要看她夠不夠聰明,會用什麼樣的條件來安撫自己了。
白棟又看了眼範強和景監,這樣的醜事本該是國夫人一人前來,她卻故意帶了兩個臣子,哪怕都是近臣也與理不合啊?不過仔細想想,範強與景監的身份卻是最合適不過的,範強號稱內相,與贏連驪姜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君臣關係,且在朝中也有威望,若是驪姜要給自己某些承諾,他是唯一有資格做證的人;景監與自己的關係匪淺,而且比白崇、公子少官他們更適合出現在這裡。
驪姜帶了他們兩個來,就是為了表現出一種態度,當然如果自己不夠聰明,那是看不出什麼的。
“就算在君上面前,本夫人也不肯承認姝兒有病。盧醫先生到了櫟陽,本夫人也不曾請他為姝兒看病,你如此聰明,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是不肯承認,是夫人知道這不算病,也知道這種病隨著年齡的增長,將會漸漸消失、不治而愈,如果強行去治,反為不美。夫人不是醫者,卻會有如此見地,其中的緣由,小子還是不說了罷。。。。。。”
“臭小子,你說得已經不少了。”
驪姜臉一紅,狠狠白他一眼:“好了,本夫人希望你能放過姝兒。姝兒傷過章蟜的兒子,只因人家多看了她幾眼,便就斷了章家的嫡系香火,君上曾為此大怒,要將姝兒貶為庶人,若非本夫人苦苦哀求,她此時只怕早就流落民間,不知是生是死。若是你與姝兒的事情再被老秦計程車貴階層知道。。。。。她就真的活不成了。本夫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我。。。。。。”
說著眼圈兒都紅了,堂堂國夫人居然也有如此柔弱可憐的一面,看得範強和景監都有些唏噓了。
白棟卻一直在笑嘻嘻地望著驪姜:“夫人何必欺我?我聽說大良造戰功顯赫,石門一戰,斬首魏軍六萬,大良造才是首功。這樣的國之重臣並非弄臣小民可比,他的兒子被斷了要害之處,便算他如何孤忠體國,為老秦顏面不去揭穿此事,君上就能輕輕放過公主麼?若如此,何以為我老秦百年來有數的英明君主?所以小子猜測,公主與這位章家子多半都愛鞭箠之道,雖未必有齧臂之盟,心結卻是相同的;公主見了這等志趣相投的同~好之人,一時收不住手才有此舉,又或是那位章家子比公主‘病’的更重,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才有此結局,大良造羞於啟齒,自然要隱瞞此事了。夫人,不知小子猜得對不對呢?”
所謂鞭箠齧臂,說得就是一種夫妻間的私房樂趣,鞭打了還不夠,還要在愛人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最好是能夠見到骨頭,永遠留下印記;當然不僅僅限於夫妻,贏姝和章橫這類‘志同道合’之人也是做得出來。
這是個很詭異的時代,貴族士大夫們學習禮儀,個個學富五車,就連行走坐臥都有一定的講究,可偏偏也是在這個時代,既沒有後世理學的束縛,更無可以威脅到貴族階層的輿論監督體系,貴族們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裡卻是無所不為。
這是一個同~性戀大張的時代,有多少名君重臣皆不能免俗,至於什麼姐弟戀、公媳戀就更不算稀奇了;孔子也是出身野地,他的父親和母親都稱得上是‘爺孫戀’了,你說奇怪不奇怪?甚至就連《詩經*淇奧》中都有‘善戲謔者,不為虐兮’的描述,這應該算是華夏曆史上第一篇有文字記載的‘虐~戀’研究理論了。在這個禮儀與瘋狂並存的時代,贏姝與章橫之間的那點貓~膩兒能瞞得過別人,又豈能瞞得過白棟?
驪姜緊緊盯著白棟瞧了半晌,才微微嘆氣道:“你小子現在又不像個聰明人了,看清楚了是好事,說出來就未必是好事了。”
“呵呵,面對夫人,就像是面對小子的長輩一般,說了又如何?小子只是憋悶,夫人既已準備與小子交易,甚至帶了範伯和景大哥來做見證,那就應該有百分千分的誠意才是,似方才那般輕輕掠過公主與章橫的事情,若非欺小子無知,那就是不把小子當成是自己人了,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滾蛋!智計百出的白左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