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心理麼?明明不喜贏姝這種性格,卻也不想成全公子因齊,自私就自私吧,愛誰誰!
公子因齊隱藏了十六年的心事被白棟這隻‘老妖怪’一眼看穿後就表現的極不自然,這是屬於病人特有的敏感,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不曾見過白棟。太可怕了!這位白子會笑吟吟地看他,居然還問他:“臉紅什麼?”讓他差一點落荒而逃。
這種情緒一直被他帶到了升冠臺上,甚至是洞房中。
當同樣心虛的贏姝與他完成了結髮儀式被乖乖送進洞房後,就在琢磨該把白棟給的那條白綾藏在床面下還是床底下?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她認為還是藏在床面下更好一些,這樣會更方便調換。可在揭開床面時贏姝愣住了,居然已經有了一條白綾,正乖乖地躺在那裡!
“二球!這是哈?”
贏姝真是被嚇到了,家鄉的罵人話脫口而出;這可是嚴重違反貴族禮儀的舉動,若是被公父聽到,絕對會打爛她的屁股,孃親哭成梨花兒都沒用。
巨大的問號在小公主腦袋裡一個接一個的閃現,這是誰藏的?難道是人家的親親白哥哥?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進得洞房,再說已經給過自己一條了,沒必要再藏一條吧。回想自己入洞房的時候,除了那些隨行撒帳的婆子,也就是那個號稱齊國柳下惠的丈夫了。可他藏這東西做什麼?只聽說過女人初夜要驗紅。沒聽說大男人也要驗的。田因齊究竟是何居心?本公主一定要小心謹慎,快快將小手銬藏好了,若他有任何異動,先銬上再說!容易嗎,小姑娘都快被嚇哭了。。。。。。
“小君,小君。。。。。。你在裡面麼?小君。。。。。。”
這簡直就是廢話,新娘子不在洞房還能在廚房不成?現在贏姝聽到這個柔柔細細的男人聲音就會火氣上衝,不過想到自己秦國公主的身份和白棟的交代。也只能勉強忍耐,柔柔地應道:“小君在此,正待良人呢。”
“那。。。。。。那我就進來了。”
輕輕推開門,心虛的公子因齊走進了洞房來。這個時代不興蓋頭,再次仔細打量過自己的妻子,越看越覺悲憤,如此美人、如此儀態,一看便知是位賢淑溫柔的絕色佳人,因齊何其幸也!可偏偏。。。。。。嗚呼,美人何其不幸也。。。。。。
他很慚愧。十六歲不算大,可因熱愛音律。與女閭館的龐玉大方頗多接觸,玉姑娘的款款深情如何不知?那些貴族男子又有哪一個不是在婚前胡天胡帝的,可他卻硬是沒有這份能力!
什麼齊國柳下惠啊,自己的病自己知;好在還能小心隱藏,以醉心音律為盾,就連那頗通男女之事的玉姑娘也只當他是個無情的呆子,這可是小心保守了十六年的秘密啊,如今卻該如何過了妻子這一關?
這一刻公子因齊心跳加速,十五六隻小鹿亂撞,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君,今日乃是你我大婚之喜,我們先喝一尊合~歡酒可好?”
走到案前慢慢倒著酒,藉此掩飾著自己慌亂的心情。這兩杯酒倒得好漫長,彷彿永遠也倒不完一樣,贏姝‘怯生生’地等在床頭,等啊等,等到都快三更鼓響了,等到最膽大包天的侯弟都不得不放棄了聽窗根兒,公子因齊這酒居然還沒倒完,贏姝終於怒了:“你還有完沒完!”
“這就好,讓小君久等了。。。。。。”
看看天色,自己從二更入洞房,倒酒就倒了足足一個時辰,實在說不過去,公子因齊暗歎一聲,舉起兩杯合~歡酒來到贏姝面前:“小君,為夫的敬你一尊酒,為你千里迢迢遠赴齊國的辛苦。”
“嗯。”
贏姝很痛快地一飲而盡,她想快著點,白棟都說了,那條白綾絕無破綻,再好的驗婆子也驗不出問題。
“小君,為夫再敬你一尊酒,為秦齊兩國結成姻親之好,祝願兩國從此無戰事。。。。。。”
慢悠悠又倒了兩尊酒,贏姝等得兩眼冒火,接過來一口喝了:“好了麼?”
“還有一杯,為夫要敬你。。。。。。”
“田因齊!你究竟想要做甚!快四更天了,快些好不好?”贏姝大怒,自己好歹也是個大美女,尋常那些被打暈的倒黴傢伙痛苦歸痛苦,哪個在自己面前不是色授魂與的,縱然被鞭打,那也一定是非常開心,這個究竟是不是男人?難道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真是太傷人心了。
“呃,因齊初冠,未經人事,還請小君見諒。且因齊以為,夫妻情事當以相知為先,隨意苟合與禽獸何異?小君乃一國公主,溫婉大方,不同俗世女子,因齊也不願貪那無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