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兩短,那就是錐心之痛。與卜戎異的安危相比,什麼秦國公子、什麼老秦君位,都是狗屁一般的東西!
白棟點點頭,也顧不上拜見贏連和驪姜,與秦越人大步進了宮室,他這個神醫雖然是假的,卻在後世處理過無數的醫療糾紛,光是看產婦生產的錄影就不知看了多少,說到這方面的經驗,也未必就比秦越人差了多少。
人命關天,秦越人也顧不得男女之防,命驚慌失措的侍女們退下,淨過雙手,從卜戎異上腹摸起,直到臍下;好久才收回雙手,輕聲安慰了卜戎異幾句,拉了下白棟的衣袖,轉身就往外走。
白棟面色一沉,卻沒有多說多問,也隨秦越人走出宮室,估摸著卜戎異聽不到了,才壓低了聲音問:“真的是寤生?”
“若是寤生,老夫還可用針刺法令胎兒瞬間收腳,只要產婦配合的好,一樣可以生產,可惜是橫位!”
“胎位橫移!”
白棟面色大變,好你個贏駟小子,要橫行天下也不用在孃胎中就練習吧?這是要折騰死你娘麼?
“不用猶豫了,知道你是老秦臣子,有些話說不得,老夫不怕,就讓老夫來說吧,諒那老秦君臣也不會將我這個當代扁鵲如何。”
秦越人拍拍白棟的肩膀,大步走到贏連和嬴渠梁面前:“君上、仲公子,不是寤生,是比寤生更可怕的橫位!盧醫也無能為力。。。。。。”
“當代扁鵲盧醫先生都無能為力啊,婆子們冤枉!”
“臣等冤枉,求君上寬恕。。。。。。”
聽罷秦越人的話,那些醫官和產婆子齊聲叫冤。莫說是戰國時代,就是到了後世明清,遇到這類胎位橫移也是一屍兩命的結果。
“不!我不信!盧醫先生,平安郎!你們一定有法子救戎異的,是不是?平安郎,你是清溪高徒,鬼谷先生的學生啊!你連死去的苦酒姑娘都能救回,怎會對活生生的戎異無法?救救她、救救駟兒,駟兒的名字還是你取的。。。。。。”嬴渠梁一把抓住白棟衣袖,彷彿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渠梁,放開白左更。堂堂秦國公子,成何體統!”
贏連微微嘆息,自己看重的兒子無後,伯公子贏虔卻有了兩個兒子,為老秦計,縱然贏虔只是庶出,也要立他為儲君了;驪姜目光閃動,看看自己的親生兒子嬴渠梁,又看看贏虔,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君上且慢,剛才只是盧醫先生說了無法,臣下可沒說過。不過是胎位橫移而已,臣下以為雖有危險,卻還是有法子救的。。。。。。”
“平安郎,二哥就知道你有辦法!好兄弟,二哥欠你良多!”
“小子,你此話當真?”
“小子,本夫人就知你有辦法!”
“白左更原來才是當代的神醫、扁鵲!佩服,佩服啊。。。。。。”
連秦越人都判了卜戎異母子的死刑,白棟卻說有救,此話一出,頓時人人震動。
秦越人微微皺眉:“小子,你可不要胡說。老夫是摸過的,似這般胎位,無人能解,你能有什麼法子?”
他卻不是因為白棟當眾推翻自己的結論而惱怒爭執,是怕白棟年輕妄為,不知厲害。
“呵呵,我聽說盧醫先生不僅精通婦方兒病,還是位內外科聖手,精研人體骨骼、對人體內各大臟器瞭如指掌,所以世人都說先生有雙可以看透人體的眼睛。既然如此,先生為何不曾想過將嫂嫂的肚子劃開,然後取出胎兒呢?”
白棟笑著看向秦越人,不知這位當代神醫是否能夠接受現代剖腹產。
第一百七十八章【麻沸散】
“剖開肚子將胎兒取出來!這。。。。。。這是在救人還是殺人?”
聽到白棟居然是這個主意,眾人齊齊駭然,那名虯髯糾結的老者定定望著白棟,忽然洪聲大笑:“好,好一個白左更!聽人說你能出奇謀,生生坑死了那木仲屠,老夫還曾不信,如今看來,你倒是個有取捨、能決斷之人,趁著胎兒還在,犧牲那位木姑娘也為明智之選。君上,不用猶豫了,那女子腹中或許就是你的嫡親孫兒,他若能得生,君上廢長立幼便無顧慮了。”
白棟聽得一皺眉,自己讓了這份功力給嬴渠梁,滿朝文武就算知道也不會揭穿,他卻當眾說了出來,這豈止是打了二哥的臉,是把老贏連的臉一併打了,而且還語帶譏諷之意?可看老贏連卻毫無怒色,真是奇怪了。
“大膽!章蟜,你竟敢譏諷君上、離間兩位公子?仲公子本就是嫡出,有嫡立嫡,無嫡方才立長,又何來廢長立幼之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