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木西京受院長栽培,深恩難報,自願為院長家臣,院長不允,便也跪地不起。”
撲通!木西京也跪下了,身旁的甘升看看他,卻是掉頭就走,他看重的是白棟建城西域後為西域帶來的商機,可沒想過要變成白家的家臣,這要是被老爹知道,還不得被砸斷雙腿啊?
“西君,孟家戴罪之身,若無白子旁顧,盡入荒塚也,白子裂疆封侯、經略新疆、威懾遠西,不收別人做家臣可以,若是不受孟家人,孟成功也會長跪不起。。。。。。”
孟成功說歸說倒是沒有真正跪下,孟西白三家都是勳貴傳承,卻始終以孟家為首,雖說如今是獲罪之身,卻也比白戊庚有骨氣的多了。
這是擺明了要吃老子啊?
白棟迅速算了一筆賬,如今孟家留在西域的還有九千族人,白戊庚雖然只帶來兩千戰士,可若是雍郿白家做了自己的家臣,留在秦國的那一大家子人從此也要領吃自己的‘俸祿’,裡外裡這可就是近兩萬人。。。。。。兩萬多張口一起張開了吃自己,這不是打土豪吃大戶麼?不成,不能中計!
想要突出重圍讓這幫算盤啪啪響的傢伙該吃誰吃誰去,可看白戊庚的架勢自己不動還好,只怕稍有異動他就敢抱住大腿哭號!反正叔叔都叫了,四十歲的老侄子抱著二十歲的叔叔撒個嬌似乎也不算什麼,更何況還有孟成功和孟沛在一旁看著自己呢,加上木西京這個昏了頭的小子,簡直就是四面楚歌!
白棟身旁沒有一位智囊的問題此刻就顯現出來了,一直以來都是他為嬴渠梁充當此類人物,遇到自己有事,卻沒了個出主意的人;西君白子好大的名頭,可惜身旁類似聶諸跳蚤這樣的高手不少,卻沒有一位可以在關鍵時刻為他出謀劃策的人物,孟珂和老顏儉那種人沒用,個個都端著一代學宗的身份,拿自己當白家的貴客,才不會做這種事呢。
“師弟不可!”
白棟正感頭疼,只見孫賓微笑著步上築臺,看了一眼跪在臺上的白戊庚和木西京道:“你如今雖然是裂土封侯的西君,然君城初建、外敵未退,前者之功已盡,新圖尚且未展,此時若是收下聶諸這類多年隨身衛士倒也無妨、木西京是你的學生,入你私門為臣也還說得過去;可雍郿白家卻是貴族身份,以勳貴之身入私門,只怕會招人非議啊。。。。。。”
我的好師兄啊,親親師兄,知小弟者唯你也!
白棟太感動了,若不是當著許多人,真想給孫賓一個熱情的擁抱,孫賓的這些話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讓他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溫暖。
“孫先生,雍郿白家也是白氏,你何出此言?”
白戊庚大是不爽地看了看孫賓,雍郿白家是靠著明哲保身才勉強保持了一個貴族身份,嬴渠梁雖然沒有完全剝奪雍郿白家的兵權,前提卻要被白棟提領,以戰功立家的白家如今還算什麼貴族?按祖宗規矩和周室禮法,一族中若是出了位裂土封侯的人物,族中各脈均可成其家臣、共領榮光,雍郿白家盼望這一天已經不知道盼了多久,你一個外人憑啥說三道四?
“呵呵,白公勿要著急,莫非你忘記了孟西白三家之亂平定不久麼?秦國剛去了孟西白三家,如今又要成就一個比當初三家更為龐大的白家?相信以白公的聰明,定可看出其中利弊得失罷?”
孫賓微笑道:“何況賓並非阻攔君侯,只是此時並非君侯擴充封地力量的最佳時機,白公智者也,當知家臣之忠,乃為主公分憂、卻非為主公增添麻煩罷?”
“我。。。。。。”白戊庚一時語塞,他和孟家不同,這次趁著西君城奠基之時強要成為白棟的家臣,無非是因為雍郿白家每況愈下,急於找到一個靠山,又幾時真正為白棟設想過了?
“孫先生說得是,西君新封,雍郿白家畢竟世代勳貴,忽然成了西君家臣,只怕舉國都要議論紛紛罷?不過我們孟家就不同了,三家叛亂孟家居首,祖宗爵擄早被剝奪,若無西君援手我等早就是刀下之鬼了。。。。。。西君經略新疆,孟家更是自始追隨,如今西君裂土建城,孟家若不為家臣,只怕還會被國人指責,西君、白子!孟成功率領合族老少一萬兩千三百五十一人,請為西君家臣!”
孟成功說完,竟與孟沛同時下跪,迅速挽起衣袖,露出兩條生滿了黑毛的胳膊,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了兩柄短劍,下手又快又狠,同時在自己的手臂上割開了一條血槽,臺下有早就安排妥當的孟家人捧著黑碗跳上來,接取鮮血後才幫兩人止血裹傷!
“孟族長,沛公,你們這是做什麼?”白棟都看傻了,這兩人比白戊庚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