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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莫非忘記了三家分晉田氏代齊殷鑑不遠?。

以上大夫甘龍為首,老秦的一眾文臣武將都聚集在了櫟陽宮前,希望嬴渠梁可以收回成命,不過卻都被面色冷肅的範強擋在了宮外。

範強現在是誰的面子也不給,管你是三朝元老還是變法新貴,一律不準入內;嬴渠梁早就準備好了筵席茶果,愛吃吃愛喝喝,愛跪下逼宮做忠臣也成,反正就是不給見。暴脾氣的菌改和章蝺跳著腳喊話也沒用,無論他們說什麼,範強只需雙臂輕振,立即就有一股大力將這幫臣子輕輕推開,讓人乾著急沒有辦法。

甘龍他們在逼宮,嬴渠梁卻在宮內哈哈大笑。他太開心了,老秦當真是忠烈滿朝也,從甘龍這種股肱重臣到軍中那些沒頭腦的武將個個都是忠臣。這些人與平安郎其實沒有什麼矛盾,甘龍見了白棟還會叫‘小子’,車英子岸這些大將現在見了白棟還會習慣性的稱呼他為‘上將軍’,菌改和章蝺都是白棟幫著出過書的,以他兩個的水準居然可以行文天下。那就不是普通交情而是恩情了。。。。。。

這些臣子個個都與白棟交好。卻個個為了忠誠體國跑來逼迫自己撤回封賞白棟的命令。這說明什麼?說明老秦沒有結黨營私之弊!說明老秦充滿了生命力!就像平安郎描繪的那樣,如今的老秦就像是早晨的太陽,正在冉冉升起。

開心歸開心,不見還是不見。嬴渠梁感覺現在自己就是女閭館的美麗大方,必須得吊起來出售,而且這也是個考察群臣的好機會,平安郎,謝謝啊。。。。。。哥哥拿你這麼一試。就知道老秦滿朝都是忠臣了。可這都是忠臣似乎也不太好,沒有了忠奸內鬥,為君者如何平衡權變?我是不是應該培養幾名奸臣出來,就像紂王手下的費仲和尤渾一般?真是瘋了!

任憑群臣賴在宮前不走,嬴渠梁的君書還是被數只飛鷹帶去了西域,不過白棟只拆開看一眼、嘆口氣,便轉頭繼續玩泥巴去了。二哥這是要壓死人,西域交給我還不算,兒子也要交給我管?是怕別人做了太傅會被衛鞅割鼻子麼?一想到贏駟日後的作為,白棟就會頭疼。這可是比他老子更能折騰的主兒。。。。。。

白棟的帳中現在堆起了一個巨大的泥盤,比當日入魏作戰用的那個還要大了一倍。沒法子。自從見到這玩意兒,孫賓和龐涓這對師兄弟就瘋了,兩人埋首帳中一玩就是三天三夜,飯都顧不上吃,就這樣還是感覺不過癮,乾脆劫持了白棟同來,再加上西爾德就成了四方大戰,兩兩互為一軍,好像後世的‘四**棋’一般。

沙盤推演這種軍事遊戲上手極易,可要精通卻是極難;尤其是兩兩配合,更是變數繁多。白棟雖是當世公認的‘兵家亞聖’,其實不過是以超越當代的知識打了一場在古代人看來匪夷所思的勝仗而已,真正說到排兵佈陣戰場指揮又哪裡比得上孫賓和龐涓這種科班生?因此他是第一個敗下陣來,龐涓看看他,又是欣喜又是苦惱,喜的是這小子原來不過如此,還是比不過自己和孫賓;惱的是白棟跟自己是一方,白棟這一輸,他在孫賓和西爾德師徒的聯手合擊下頓時亂了陣腳。

果然這一仗又是龐涓輸了。西爾德雖然火候差些,用兵卻是極為兇狠,硬是佔據有利地形拼掉了龐涓的幾隻勁旅,雖然龐涓最終還是拔去了他的將旗,卻因為損失太大,結果被孫臏輕鬆拿下。

龐涓對別的事情都無所謂,唯獨對兵事卻是認真無比,眼看自己要輸了,竟然搶先將自家將旗拿在手中,耍賴道:“這一局不算!”

孫賓一瞪眼:“怎麼又不算?這都是第三次了!師兄,你可不要混賴了。。。。。。”

“我說不算就不算!你們兩個師徒連心倒是配合得好,小師弟卻是個生手,這樣分組不公平!要不就是你我比過一局,若是我輸了給你,那才心服口服。”

“比就比,哪個會怕你?”孫賓冷哼一聲,將代表白棟和西爾德的旗幟撥去一旁,只餘下自己和龐涓的:“來吧!輸了再混賴的可是小狗。”

白棟和西爾德看得啼笑皆非,也不知該如何解勸,估計這兩人一比起來,又是三天三夜不用睡覺了。這哪裡是師兄弟啊,簡直就是天敵。

白棟搖搖頭,懶得搭理這對冤家,帶著西爾德走出帳篷,壓低了聲音道:“景公在哪裡?”

“景公在十里外的風丘相候。老師。。。。。。他不是衛鞅的人麼?我聽白戊庚說,自從老師做了西君,衛鞅就連連上書向君上討錢,說白了還不是妒忌老師麼?景公是衛鞅的得力助手,老師還要見他做什麼?”

“景公是衛鞅的人,那麼衛鞅又是誰的人呢?他是老秦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