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多少書,卻知道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能夠讓民眾吃飽肚子的就一定是好人,就是神!
去西域中部!去民眾傳誦的西君之城!光明使者就在那裡,他一定有力量阻擋那隻來自西方的惡魔軍隊。阿爾泰會把生命都獻給他,只要能夠為家人報仇。
沒有糧食,阿爾泰就靠打獵為生;沒有水源,就跟隨狼群去尋找隱秘的河流。就這樣一路行來,也不知走了有少日子,他看到了一隻龐大的軍隊。謹慎的阿爾泰像多疑的雪狐一般將自己藏在草叢中,靜靜等待大軍過後才又繼續前行,直到看見了那面傳說中的旗幟。
多情的羌族妹妹曾經對他講過一個故事,故事中的主角就是這面‘白’字大旗。據說這面旗幟到達的地方,就連最兇惡的狼群都會主動避讓。旗幟插在哪裡,哪裡就有了幸福和陽光。這就是西君白子的旗幟啊!激動的阿爾泰躍出草叢。衝向了這面讓他魂牽夢縈的旗幟,就像是在奔向光明。。。。。。
秦軍戰士被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嚇了一跳,好在白棟早有不得侵擾戎民的軍令,這個穿著破爛的傢伙也完全不像波斯人的斥候,所以他們並沒有傷害阿爾泰,只是大聲喝令他讓開,不要擋住大軍前進的道路。可阿爾泰怎麼肯讓?他又是哭泣、又是磕頭,這樣感覺還不夠,乾脆五體投地,把自己的臉貼在地面上,大聲唱著民族歌謠;他的歌喉其實很美妙,如果白棟在場一定會豎起大拇指誇一句‘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原來是個瘋子?
道路雖然夠寬闊,可這個瘋子趴在地上又哭又笑又唱歌的總不是去處,有士兵過來要拉開他,阿爾泰卻變得更為開心了。在他的族群中,男人去拉另一個男人的臂膀就是在考較對方了,阿爾泰是勇士!是神箭手,必須要讓那位西君白子看到這一點,如果我透過了考試,一定可以做這隻軍隊的十夫長!傻乎乎的阿爾泰想歪了,過來拉他的兩名士兵可就倒了大黴,在‘肉肉’咩咩的叫聲中,阿爾泰雙臂閃電般抬起,一手一個抄起兩名士兵,輕輕一用力就將他們扔上了天空!光明使者手下的戰士原來也不過如此啊,比不周山上的雪豹更容易對付。
好漢子!接到手下回報趕來的聶諸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一時手癢難熬,大叫一聲:“好漢子,拿起你的弓箭!”邊說邊彎弓搭箭,對準阿爾泰左肩空處射出一箭。聶諸看得非常清楚,阿爾泰背上的弓箭比普通士兵用的長了半尺有餘,弓弦又黑又硬,似乎是動物的筋絡絞成,如果不出意外,這定是一名神射手。
“來得好!”
雖然聽不懂聶諸在說什麼,阿爾泰卻看出這個人並沒有惡意,這一箭就算他不閃避也不會射中他的,一定是光明使者在考驗自己!想通了這一點,他大聲笑起來,閃電般擎弓在手射出一箭,竟然搶在半途將聶諸的箭矢擋下,兩枝箭在空中狠狠撞在一處,只可惜阿爾泰的箭頭是獸骨磨成的,被聶諸的箭一破為二,不過經此一阻,聶諸的箭也無力墜落。
“好箭法!是個狠角色!你攔在這裡是要投軍麼?無論是為了什麼,都給我留著這裡,等我回來!”
聶諸當年遊俠天下,什麼樣的高手不曾見過,可像阿爾泰這般箭法的卻是僅見,頓時動了憐才之念,一心想著要將這個傻乎乎的神箭手騙過來,讓他也做白棟的護衛才好。
“你就是攔住我大軍的人?”
白棟來到軍前,笑吟吟地望著阿爾泰,第一眼看到這人,就知道他並無惡意,而且能讓聶諸看重,也絕對不會簡單。白棟只是很好奇,眼前這人一身破爛好像叫花子,雙眼中滿是燃燒的仇恨,是什麼樣的悲痛會讓他變成這樣?
隨軍翻譯連換了五種語言,才讓阿爾泰聽懂了白棟的問話,他猛地抬起頭,指著白棟的旗幟道:“我認得這面旗幟,我要尋找來自東方的光明使者,請帶我去見他,我會把生命交給他,只要他幫我報仇!”
“光明使者!”
草原上的各個民族都有自己崇拜的神,羌人崇拜白石天神、山戎白戎崇拜騰蛇、西戎和山荼戎崇拜狼圖騰,可在這些圖騰之外,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會崇拜光明神,所以當聽到光明使者時,熟羌翻譯不覺愣了一愣,看看白棟道:“尊敬的西君,這個人應該是來自不周山的部落,是西域最勇猛的戰士,他似乎是來找您的,說您是他苦苦尋找的光明使者。。。。。。”
“光明使者?”白棟一時有些啼笑皆非,微微點頭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來找我?我是這面旗幟的主人不錯,可我卻不是什麼光明使者。”
“終於找到了!阿里亞,阿里亞,阿撒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