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微笑道:“我軍既為誘餌,那就要做最優秀的誘餌才是。木子齒若不調集大軍與我決戰,我軍便咬他幾口,讓他痛入骨髓,他若是調轉大軍來攻,我軍便與上將軍大軍成夾擊之態,左右都是我軍佔據主動。”
“不是運動戰麼?這就要與木子齒決戰?”
公子少官微微皺眉:“木子齒也有六萬大軍,其中還有一萬是鐵甲武卒,想要一舉殲滅可不容易啊?”
“上將軍不是說了麼,運動戰就是一個調動敵人然後消滅敵人的過程,咱們未必要一口吃掉木子齒,先帶他跑上半天一天,然後吃掉他個幾千人就是勝利,咱們無法盡殲六萬大軍,打掉他三五千人可不算什麼難事罷?”
秦觀揚起馬鞭,在戰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記,疼得戰馬昂首狂嘶:“叔公子,咱們這就上去給木子齒的屁股一下,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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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運動戰二】
“寡人千算萬算;卻也不曾算到居然是老三建立頭功。平安郎會用人啊;要是沒有這個秦觀;只怕老三立功不得;還要當真做了敗亡之將;令寡人面上無光呢。。。。。。”
嬴渠梁哈哈大笑;連幹了兩碗苦酒昨日送來的高度白酒;一把將兒子抱在膝蓋上;狠狠親了他的小臉一下;按著他的小腦袋道:“好兒子;看看為父替你找得這位太傅如何?有了這位老師;就是日後為父不在了;你小子也能在秦國橫著走;斷無人敢輕視你母子。。。。。。”小贏駟那裡懂得許多;只感覺父親太粗暴了;昂起小腦袋怒視著父親;小手已經摸上了嬴渠梁嘴巴邊的鬍鬚;看樣子是準備揪幾根下來稍做報復。
“君上。。。。。。”
卜戎異雖得寵愛;更是正牌的國夫人;卻畢竟是戎狄出身;又沒有驪姜那等翻雲覆雨的手段;嬴渠梁在時自然無妨;若是不在了;她母子的境遇卻也難說得很;國君就是國君;就是再如何愛他;也擋不住太夫人和群臣要他收納騰妾的要求;楚國送來的鄭夫人也已經身懷六甲了;說不定就是個男孩兒。雖說是長幼有序;可從春秋末年開始;這個規矩就被漸漸打破;幼子奪位的可也不在少數;如今君上早早安排了白棟來做駟兒的師傅;有了這棵大樹倚靠;那才是風吹雨打也不怕;贏駟才算是穩如泰山。嬴渠梁的這層用心;卜戎異如何揣摩不出?
卜戎異心中感動;卻不說破這層心思;伸手接過戰報、暗暗擦去眼角邊的淚水微笑道:“這一仗打得可是真好;可見白家叔叔的‘運動戰’當真是可行的;這下朝中就不會再有懷疑之聲了;君上也免去了好多為難。”
“呵呵;細君說得是啊;平安郎借道楚國去攻擊魏國;連上大夫都不看好他;朝中更是議論紛紛;寡人難啊。。。。。。這次大敗木子齒;寡人壓力頓輕;不過卻是更加為難了。。。。。。”
“仗打贏了;君上怎麼又會為難了呢?”
“難就難在平安郎功勞太大;寡人已是封無可封、賞無可賞啊。。。。。。他經略西域手段剛柔並濟;西爾德和孫賓隱隱已是威懾戎人;羊毛經濟一出;西域人更是早晚要被羊吃掉;一個個進入我老秦腹中;老秦百年來已無如此開拓疆土之功;若是不封他一個西君;只怕滿朝臣子都要心寒了;說我嬴渠梁刻薄寡恩。可我又想要他做駟兒的太傅;細君你可曾聽過既得國內封侯又得授太傅之職的?當年的賢相百里奚也不曾有如此榮耀啊。。。。。。”
“那又如何?白家叔叔功勞之大;早已超越了當年的百里奚;封國侯拜太傅又如何?有誰敢不服秦國白子!”
卜戎異見夫君如此瞻前顧後;不免為白棟不平;白家叔叔是要給駟兒做老師的;在她看來那就與孃家人無異;封個國侯又如何了?可惜夫君不是周天子;不然都該封個公爵才好!
“寡人擔心的是駟兒;他日後是要做秦國國君的;平安郎做了太傅又為國侯;還得了我的免死玉牌;所得殊榮為老秦第一人!寡人在時還好;若是寡人不在了;駟兒可能抗衡他這位名滿天下的老師麼?田氏代齊殷鑑不遠矣。。。。。。我雖然拿平安郎當兄弟;卻也要為贏家的後代子孫考慮;不得不防啊。。。。。。”
嬴渠梁畢竟是一代雄主;與白棟君臣交心是不假;可這隻限於他活著的時候;自然會擔心白棟權勢如果太大;日後兒子無法與之抗衡;子與老人海外尋仙的事情雖然虛無縹緲;可這仙神之道卻是深入人心的;何況白棟的種種作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