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副將秦觀是共用四匹馬,一匹用來駝糧食,三匹用來輪流換乘,而且全軍將士都是如此。這樣一來,他手下這隻軍隊的運動能力大大增強,一日三百里那都是個保守數字,就算疾馳兩三百里後。戰鬥力一樣可以保持在**成!
第一個被稱為‘運動戰’大師的是白起這個殺人狂魔,不過真正讓運動戰成為克敵第一法門、而且憑此遠征歐洲的卻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的後代。所向披靡的蒙古騎兵可是一名騎兵就要配備兩三匹馬的,一日疾行四五百里,打得歐洲領主們都來不及組織起像樣的防禦;白棟苦於手中沒有這麼多馬匹,所以只能保證兩人三騎,不過即使是這樣,這些釘過了馬蹄鐵的戰馬也足足抵得上尋常兩匹戰馬,帶著魏軍兜上幾個大大的圈子沒啥問題。運動戰的精髓之一就是疲憊敵軍,現在的魏軍戰法還是以魏武卒方陣為核心,戰車做衝鋒坦克,只用少量騎兵來保護方陣兩翼而已,可以想象一身重灌的魏武卒奔跑上百里是個什麼模樣,就不信累不死這群丫挺的!
而且魏軍的行軍速度簡直太慢了,七路大軍組成的包圍圈在白棟看來到處都是漏洞,因此公子少官接到的命令並不是全速運動,而是保持馬力、半速而行,得讓人家王子申能夠望見影子,否則還談什麼充分調動敵軍?
公子少官碩大的屁股扭動了下,眯起眼睛望望天空,當看到高空中隱現的一個小小黑影時,才從屁股後的旗囊中抽出那面小紅旗對著天空舞動,同時從懷裡摸出一塊烤羊肉,自己先嚼了口,嘟囔不清地道:“秦觀你說說看,這些鷹隼都被上將軍寵成什麼樣子了?以前是吃生肉,現在全都改吃烤肉了,比老子的伙食都好呢!”
秦觀是個白白淨淨的少年模樣,呆在他身旁,就與景監呆在嬴渠梁身邊時有異曲同工之妙,聞言笑了笑:“上將軍用熟肉喂鷹,這些鷹隼就會漸漸對生肉失去胃口,送信時就不會忙著捕食飛禽耽誤時間了,這樣咱們的情報傳遞就會永遠比魏人快上一步,打起仗來要佔大便宜。”
“嗨,老子最佩服上將軍的就是這點,用來送重要軍情的鷹隼都喂熟肉,卻還要放出許多經過訓練的‘獵鷹’,專用來捕捉敵軍的信鴿,有四五成機會可以截獲情報。上將軍說了,咱們要耳聰目明,卻要讓魏軍變成睜眼瞎,打仗首先打得就是情報。。。。。。”
公子少官點點頭,從鷹腿上拿下一個小竹管,旋開管口取出情報看了,隨手遞給秦觀道:“字太小,本將軍看了就頭暈,你念給我聽。。。。。。”
“龐蔥一軍已渡過洧水,昨日在鄢陵休整半日後向南掩進,估計兵鋒距我已不足百里、另有木子齒一軍昨晚強渡汝水,試圖繞行郾縣,其意應在搜尋上將軍主力,若是搜尋不到,也可配合龐蔥前後夾擊我軍。”
秦觀祖上也是貴族,不過早在幾世前就已家道中落;這小子力圖復興家業,寧肯飯不吃也要讀書,白棟發明印刷術和造紙術讓他受益良多,因此即便讀白棟的一道命令,也是十分的恭敬謹慎,兩腿牢牢夾住了馬腹、卻用雙手捧讀。
“有一軍是姓龐的,不會是龐涓的兒子吧?”
公子少官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屁股,雖然搞不清楚這個龐蔥與龐涓是什麼關係。不過聽到姓龐的就讓他不得不仔細小心。不光是他。老秦的將領遇到龐家人都會有種莫名的緊張。
“不是龐涓的兒子,是他的侄子。信書上有關於這人的介紹,說他自小跟隨龐涓征戰,深得軍心,不過性格狂妄、又因為龐涓的原因,並不被魏申信任。這次魏國分兵七路,除了魏圖那一路主管後勤輜重兵力較弱外,他這一路軍足足有八萬人。其中三萬名是身經百戰的魏武卒,不過這都是龐涓的老班底,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被魏申派來打苦仗、硬仗,想著讓咱們與他拼命呢。”
秦觀跟隨公子少官去過義渠養馬,回到老秦後也進過白家學塾,公子少官進入鳳鳴書院後,也幫他求了個名額,現在算是鳳鳴書院的二期學子,為人聰明伶俐、頗多智謀。轉述的內容中有一多半是信書上原本有的,卻有一小半是他自己分析判斷的內容。卻與事實頗多相近。
公子少官回手接過信書略略看了一遍,扭頭看看秦觀道:“上將軍沒說錯,你小子果然是個聰明人,不枉了上將軍提拔你一遭。你幫老子看看,咱們是該迎上龐蔥還是迎上那個木子齒?奶奶的,我這位白家哥哥說話留一半,咱們從長平城下‘運動’出來了,也引得兩隻魏軍注意,可這下一步該如何走法?老子可沒這麼多花花腸子,哪裡能想得明白啊?”
白棟不是諸葛亮,那樣做人會累死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