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降。就該聽我分派,將軍手下還有多少士兵?”
“戰鬥中死傷一萬兩千餘,被你用食物勾引甘心做了俘虜的倒有兩萬。如今魏國大營中還有四萬大軍,多半是我叔父親手訓練的魏武精卒,還堪一戰!”
龐蔥偷偷瞄了白棟一眼,顯然是有些心虛:“蔥非畏死,實為我魏國勇士不值也,還望白子能夠恪守諾言,對我魏國勇士一等視之。”
“還堪一戰?就靠四萬名飢腸轆轆計程車兵麼?不過既然提到你叔叔,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小師叔了。小蔥啊。。。。。。你開口就要僵住我是不是?恪守諾言?我有過什麼諾言了?”
“白子不可胡賴!你我是兩軍主帥,還當憑輩論交才是!”龐蔥臉一紅:“白子叫人軍前喊話,但有降服者皆可得腳費回鄉,當日對待木子齒殘軍也是如此,難道不算是諾言麼?”
“當然算,不過只限於屯軍。”白棟笑著撇了龐蔥一眼,這貨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會不知道?那也枉稱白子了。
“只限於屯軍?”
龐蔥霍然起身:“為什麼!”
“就因為我是勝利者,規則自然由我制定。這麼激動做什麼?好歹我與你叔叔也是同門師兄弟,一家人,做下說話,白家茗茶可是極品,不是貴客我都不會拿出來招待,別浪費了。。。。。。”
白棟慢條斯理地喝口茶,指著筵席要龐蔥落坐:“老秦也有屯軍,這些人平日裡都是莊稼漢子,戰時又要為國殺敵,靠得是什麼,還不是一腔熱血和殺敵報國之心麼?對於這些人,自然是要寬仁待之,給予腳費讓他們與家人團聚。。。。。。可魏武卒是什麼?這是一批職業軍人,以殺人為職業,不事生產,靠得是民脂民膏養活!所以在我眼中,他們是真正的敵人!對待敵人自然要有對待敵人的法子,我還沒傻到放了這些魏武卒,讓他們回頭再來做我的敵人。”
“你要怎麼樣。。。。。。秦國白子可是天下文宗,難道。。。。。。”
“放心,他們雖是敵人,可也是人!戰爭是諸侯卿大夫的事情,與他們何干?我是不會殺降的。不過也不會很快放他們回鄉,他們需要去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
“你究竟要如何做?既不殺也不放,別告訴我你要帶上三萬名危險的俘虜與王子深周旋。你是天下文宗,經此一戰後,更會成為天下最有名的兵法大家,你有這麼傻?”
莫說白棟是孤軍深入魏境全靠運動戰周旋,就是步步為營的一路打過來,攜帶三萬名俘虜也是極大的附擔,別的不說,光是這三萬人的口糧就是問題了,換了是龐蔥自己,也是或殺或降,再沒有第三種選擇。
“去西域!我自然有辦法送他們過去,秦國在經略西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西域諸戎兇殘不兇殘、悍猛不悍猛?現在他們都在乖乖替老秦養綿羊,可惜人手還是不足啊,而且老秦從西域人手中收購羊毛,費用總是高了那麼一點,若是自己設立羊場,相信利潤會更高!”
白棟笑得兩隻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魏武卒好啊。。。。。。我聽說貴國選擇武卒時,都要身高八尺以上、人人能夠負重百斤奔行五十里而後能戰且戰而勝之,個個都是一身的好力氣。。。。。。這樣的好漢子用來打仗簡直就是浪費,他們應該去充滿希望的西域大草原,他們該是放羊套馬的漢子!”
“你。。。。。。你你你要將叔叔親手訓練的精銳武卒弄去西域放羊?”
龐蔥嘴巴張得可以同時塞下三個雞蛋,他感覺自己要瘋了,要不就是白棟瘋了。
“放放羊、套套馬又有什麼不好?魏國真以為對得起這些好漢子了?他們做武卒一做就是十年八年,不事耕作、商貿不同,等到人老體衰了就被拋棄,你讓他們如何生存?結果不是做盜匪、就是潦倒貧困,還不如學門手藝更好,魏國不是也有草場麼,日後他們回到魏國,就是做武卒不成,也可以養些綿羊什麼的,放心,到時老秦有多少羊毛就收多少,不會虧待了他們的。。。。。。”
惡毒!陰險!荒唐!龐蔥都快哭了,簡直無法想象魏國漫山遍野都是綿羊的景象,這小子不是要讓魏武卒羊羊,他是要將魏國當成綿羊來養啊。。。。。。叔叔還是看輕了這個小子啊,只當他是個不世出的文武全才、兵家俊秀,哪裡想到還是個如此可怕的陰謀家。可惜形式比人強,他現在要做的是保全幾萬魏國將士的生命,打?拿什麼去打?人心都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不過你是我師兄的侄子,又是魏國將軍,對你還是要開特例的,我可以像對待那些屯兵一樣,贈予腳費,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