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了?進來吧。。。。。。”連拉帶推,將卜戎異拽進了宮中。嬴渠梁見機的快。立即下令讓內侍們退下,坐在那裡無比尷尬地搓著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在發怒的老婆面前,這位老秦君主也不比後世的老婆奴強多少。
“哎呀,看你們一個板著臉不說話,一個只會搓手,看來只能由我來代勞了?”
如今不是在朝堂上,以嬴渠梁和白棟的交情,苦酒也沒有許多顧忌,何況這次是來做和事佬,就算是嬴渠梁也要看她的臉色,更是不用客氣:“君上,今日苦酒入宮看望卜姐姐,才知道原來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臣妾多嘴啊,孩子哪裡有離開孃親的?太夫人未免也太。。。。。。”話剛說半句,卜戎異的眼睛便再次紅了,恨恨地望著嬴渠梁,彷彿要用自己這一腔哀怨融化了他才好。
“哎。。。。。。並非寡人無情,只是公侯之家自有公侯之家的規矩,就算戎異是寡人正配、堂堂的國夫人,也未必就能親自撫養駟兒。何況孃親也沒有完全做錯,戎異畢竟是出身戎狄、不識我華夏禮儀。。。。。。孃親這也是為了駟兒好。。。。。。”
“呸,你娘沒有做錯,莫非就是我錯了?我出身戎狄你今日才知道麼?當日人家救你脫離囚牢、為你背國叛家的時候,你怎麼不嫌人家是戎狄了?人家為你十月懷胎,延續嬴家骨血的時候,你怎麼不嫌人家是戎狄了?嬴渠梁,你。。。。。。你好沒有良心。。。。。。嗚嗚。。。。。。”
“哎呀,寡人並非是這個意思,戎異,只是這公侯家的規矩、華夏的禮儀。。。。。。”
“好,我走!你就守著你的規矩和禮儀過日子吧!”
卜戎異越說越是激動,轉身就要離開,苦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好姐姐,咱們不都是說好的麼?君家自然有君家的規矩,難道還像你在草原上時一般,想要如何便如何?你也答應了苦酒要理解君上諸般苦處,做個守規矩知禮儀的嬴家媳婦兒、做一位能夠顧全大局的國夫人,怎麼如今見了君上,卻是說翻臉就翻臉呢?你再這樣,人家也要氣了,以後再不進宮來看你。。。。。。”
嬴渠梁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苦酒這番話語句句說到了他的心窩子裡,完全站在了他這一邊,‘知我者苦酒也、老婆還是別人家的好啊’,平安郎好福氣,寡人怎麼就沒有這樣的福氣呢?可惜苦酒是個女身,否則一定要大加封賞,嗯。。。。。。頻陽距離櫟陽不遠,似乎還沒封給哪位臣子,而且據說是苦酒的孃家所在?不如就做了她的封地罷,頻陽夫人。。。。。。好聽得緊。”
按禮苦酒不是白棟的正妻,若要得封,除非是白棟裂土封侯,做到日後的商鞅那般,不過凡事都可變通,畢竟苦酒是當初太夫人親自為證的‘老秦第一騰妾’,怎麼也能算是半個正妻了,而且以白棟的功勞和威望,誰會反對他的妻子得封?
“戎異,連苦酒都這樣說了,你還要氣寡人麼?”嬴渠梁輕嘆一聲:“孃親老了,你我為人子者,就順她一次心意罷,日後。。。。。。你還怕駟兒不能回到你的身邊麼?我的好夫人,你就原諒寡人一次如何?”
身為老秦第一人,竟能當著苦酒說出這樣的軟話,固然是沒把苦酒這個‘弟媳婦兒’當外人,也足見嬴渠梁深愛卜戎異,卜戎異也有觸動。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卻是不再堅持離開了。
“君上。。。。。。”
“苦酒。這裡不是朝堂,只算私人會面,你還是順著平安郎叫我三哥罷。三哥這次要謝謝你啊。。。。。。”
“那苦酒就失禮了。三哥,你也不用在意,卜姐姐雖然有氣,卻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中男兒,苦酒已經勸過了姐姐,她不會再反對太夫人撫養寶寶。而且也同意回來住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姐姐也有一個條件,像這樣每天幽居深宮,又見不到寶寶,她的心情如何能好?所以要向您討一個職司,也能排遣心情,消除心中積鬱,相信三哥不會反對罷?”
“細君,你要干涉朝政?”嬴渠梁微微皺眉,這個時代的女子地位雖然遠不似後世般低賤。國夫人干涉朝政也難免會被列國諸侯恥笑,孃親驪姜只能算是個特例而已。他其實並不希望卜戎異也學孃親那般成為老秦的‘隱君’。
卜戎異白了他一眼:“老秦朝政很稀罕麼?人家才懶得管呢。。。。。。”
“哦?那細君想要什麼職司?老秦雖有文武職司,卻沒有一個是適合國夫人的。”
“三哥差了,誰說老秦就沒有適合姐姐的職司呢?難道您忘記了鳳鳴書院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