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初租的私田,有意放棄舊田而已,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田地被淹,黎民失所?此妄一!”
“至於涇西之田,則多為舊制奴隸主貴族所有,早已沒了什麼產出,卻被他們拿來敷衍國府,中折應該繳納的私田賦稅!這不過就是為國家蠹蟲謀私之用,又關黎民什麼事情了?此妄二!”
“如今新君即位,今上凡事力求謹慎,所以才未輕動國策,你那些主子們就以為新君可欺,有意重開涇東廢田,以求更大的利益!若他們只是為求私利也就罷了。此舉更在試探君上。而後才好步步欺君!趙良。你可真是好算計啊。。。。。。居然欺我年少,想要拉我共入泥潭?真以為本公殺得了鄧陵子,就殺不得你一個略有薄名計程車子麼?不用這樣看著我,本公若真要殺你,你會死得非常‘自然’,並不會引起士林攻訐。。。。。。”
要保證白家在老秦的安全,就必須對當前政局有所瞭解,白棟雖然很少入朝議事。卻也是距離老秦朝堂最近的人物,不說與嬴渠梁的關係了,景監都是自家好兄弟,如何會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看似治水事小,其實背後卻隱藏著新老貴族集團之爭和新舊土地政策之爭,這些老貴族集團動一望三,目的就是要與嬴渠梁角力!
這種政治鬥爭是最煩的,所以白棟才會要景監尋找衛鞅入秦;因為無論老秦還是嬴渠梁,都需要衛鞅這把鋒利的‘君主劍’,就連白家也是需要的。
趙良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地望著白棟:“白子如此眼力,可看得出趙良是為哪家貴族謀?”
“郿縣章家還是孟西白三家?這四家是秦國老貴族集團的代表。你的主子就在其中罷?”
“聽白子的口氣,那就是對這三家不滿了?可獻公在時也無力對付他們,白子莫非有迴天定國之力?”
“你問得太多了,現在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請景公帶你走?君上此時還不會對那些老貴族動手,不過要處置你這種小魚小蝦還是非常方便的。。。。。。”
“白子就不問問我為孟家奔波多年,手中掌握了多少他們的秘密?君上新立、必當變法,老秦多年沉苛,更需大變,趙良豈會不知?趙家自晉遷來老秦,歷經四代,本也是耕讀傳家,可到了吾父這一代,家田卻被孟家侵佔,趙氏竟成孟家附庸,趙良心中如何不痛?這些年臥薪嚐膽,違心相助孟家為虐,就是在等待時機!今日聽了白子之言,正喜時機到矣!怎敢不為君上效犬馬之力?”
趙良面色一正:“還望白子信我。”
“哦?我會請景公調查,若你所言是真,自然會給你機會。”
白棟仔細望著趙良,此人無賴在外,內心倒是很有城府,這才不枉了名士之稱嘛。
“多謝白子,不知白子會如何安排趙良?”
“你家中還有什麼人?”
“父母已故,更無親人,老秦未強,趙良不敢家為。”
“倒是個忠臣。。。。。。沒有父母親人倒是少了許多麻煩,你在孟家多年,孟西白三家的惡行應該沒有能夠瞞過你的吧?那就不用回去了。與其隱藏在孟家涉險犯難,不如等君上新政時,光明正大站出來與那些老貴族為敵,到時自會有人用你。我先安排你去齊國,你聰明機變,胸有城府,正可為我做一件大事;等景公查清了你所言是實,我自會告訴你要做些什麼。。。。。。今日就起程,去齊國找徐公。”
“齊國的徐玉昆?既是大事,難道白子就如此信任我麼?”
“呵呵,我相信沒有人能夠逃過景公的調查,何況就算調查有誤,憑你一人也還不夠資格壞我大事,我白棟要做的事,就是明白擺在天下人面前,又有誰能阻我?這次就當對你的考驗,若是做得好,日後自有你伸展之日,你這個名士可以成為老秦名臣,著書青史!”
“我這就走!”
趙良前腳剛離開,苦酒便拿了個鴿筒進來;將鴿筒遞給白棟,有些擔心地道:“讓他去齊國,你真的不擔心?”
“此人有才,正是我需要的好幫手,他的眼睛告訴我應該沒有撒謊,更何況你老公的佈置天衣無縫,並非靠一人一力成事,就算他想要搞鬼,也不可能影響我與徐公的大計。這個道理我是告訴過你的,無論計劃也好,商社運營也罷,只要大勢養成,就算沒有我親自看著,也會走向我既定的目標,若是事事親為,那反要落於下乘了。”
“知道啦,就你了不起。還不快開啟鴿筒看看,徐公這次發的是火封密信,不知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苦酒比任何人都更為期待,看著老公這個龐大的計劃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