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範伯伯都從櫟陽趕來了,她們指定是很壞很危險的人,就像上次抓走了哥哥的那些人一樣!
“要吃雞蛋糕是麼?我的給你!”
桑娃子如今就是看守糖餅的胖老鼠,自從無顓出現,他就感覺自己的‘糖餅’有些危險;倒不是這小子有多麼英武過人,本領如何高強,而是這小子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本領,與姑娘家搭訕的時候總是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姐姐妹妹的叫個沒完,臉皮都不帶紅一下的,他和狗剩子都無法做到如此從容。而且聽平安郎他們話中的意思,這小子是那個叫綠真的女子送來的,要在白家住很長一段時間,這就讓他更為警惕了。
“桑娃子,你和草兒帶上無顓去莊子裡轉轉吧,可以帶他去看看哼哼,以後要住在白家呢,不用對人家總是兇吼吼的。”
看著三人離開,白棟不覺肚裡暗笑,桑娃子明顯是把這小子看成情敵了,再加上草兒的手段,可憐的越國世子不被修理慘了才怪。綠真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神色微動,似乎想要跟出去,可看了白棟幾眼,終於還是沒動。
“放心吧,我既然對越國有了承諾,就不會虧待這位小世子。綠真姑娘做了這許多安排,其實都是白白花了心思;白家莊不是越女門,也不是墨家。那些江湖手段只會貽笑大方。。。。。。”
“白子怕是對我們有所誤會。”
“誤會?白猿公天下聞名。什麼時候要靠耍猴兒過日子了?這幾日扮作耍猴人出沒在莊前集市。只怕是早就摸清了白家莊的情況吧?草兒第一次來看猴戲,綠真姑娘就適時出現,看似巧遇,何嘗又不是在暗中告訴我,就連我家人的行蹤你們也能掌握?”
白棟微微冷笑:“這種暗中示威的江湖手段,別以為我就不明白。綠真姑娘是在暗中告訴我,日後大家能夠合作愉快自然是好,若是越國世子有了什麼損傷。越女門也盡有手段報復,是也不是?”
“白子聰明絕頂,當知越女門的難處。這次為了帶來世子,越女門幾乎與歸未大夫翻臉成仇,如果不是他吃了敗仗,自認沒有保護世子的能力,恐怕我們也很難帶世子來到秦國。綠真實在擔心世子,又是初次與白子合作,所以才動了這些小心思,不過綠真可以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還請白子原諒。”
“你能這樣說。我們的交易就還可以繼續下去。否則我會要你帶越國世子回去,這個交易就此做罷。”
白棟面色稍緩,望了一眼範強道:“這位範伯是太夫人最心腹親近之人,太夫人已知白家與越國的交易,對此也是贊同,範伯能夠親來,可見我老秦的真誠,綠真姑娘和猿公這次可以放心了罷?”
綠真面色微變,對範強微微一禮:“原來這位老人家就是獻公手下第一高手,綠真久仰大名了。”
“呵呵,獻公手下第一高手?如今先君以逝,小丫頭是說我已經不是秦國第一高手了麼?”
範強冷笑一聲,目光如鷹般望住了綠真和猿公:“範某平生不作虛言,這次前來一是奉了太夫人之命,要為白左更做個見證,以安爾等之心;第二就是要請白猿公結清一筆舊賬。老白猿,你在藍田擄去我秦國左更,卻將老秦置於何處,這筆賬你要如何清算?”
“範強,你的名字我聽過,既是當世劍客,道理就在手上,請!”
這老貨說動手便動手,就像一隻大猿猴般從座位上突然躍起,一拳轟向了範強,沒有任何花巧,卻是快狠無比,拳頭帶起的勁風讓身在數尺外的白棟都感覺刮面生疼。
範強不閃不避,揮掌輕輕拍出,拳掌相交,頓時發出‘啪’一聲輕響,兩大高手頓時矮了半截,卻是屁股下坐著的白氏高椅被生生震成了粉碎,同時坐了個屁股墩兒,彼此瞪眼望著對方、都是震驚無比。
白棟看得暗暗咂舌,這兩張椅子都是上好的硬梨木打造,就算用斧子去斬,也不過留下幾道痕跡,想不到這兩個老傢伙只是過了一招,就將椅子震的粉碎,這得是多大的力道?
範強和猿公互視一眼,同時挺身躍起,卻再也沒有出手;行家伸手就知有無,兩人拳掌相交,已知對手與自己在伯仲之間,除非是準備拼老命,否則就是打上百招千招,也是無法分出勝負的。
“好功夫!範伯和猿公都是當代高手,還是不要傷和氣了。我已在偏廳準備了美酒美食,兩位不如喝上幾杯。”
白棟心中大定,那日被猿公隨手擄去,如今想起來還要心驚肉跳,現在知道範伯就能剋制此老,就像是找到了強硬的後臺,以後真要多多結交這位‘忠義無雙’的範伯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