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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館驛如何能住?不想進了館驛,卻是人人雙眼發亮。好氣派的館驛啊!看得出是新近翻建的,設計頗具巧思,這位小詩宗果然不俗啊?如今白棟詩名已經流傳各國,引起了文壇注意,這些人附庸風雅,也都做過一兩首新詩,這次入秦其實對白家燒出的什麼瓷器沒多少信心,反倒是對這位小詩宗大有興趣。

“離人無語月無聲,明月有光人有情,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好詩,好詩,越是品味,便覺這位小詩宗才氣驚人,是個難得一見的文壇才子!我也做了幾首,卻總是沒有這種味道,也不知問題何在,真是讓人心中不甘啊。。。。。。”

藍田館驛的一個小院中,一名衣著樸素,面容俊美的年輕人正在慢慢品味白家茗茶;面前正有一位裙裳飛舞的長身美女,在為他做劍舞,聽到他的話,美人兒噗嗤一笑,停了劍舞:“你說的得人家都動心了,很想要見一見白棟,佳木君可能安排麼?”

“呵呵,郢都第一女閭大方要見那白棟,正是他的福氣到了,如何還要安排?不過若是他燒製的什麼瓷器比不過我楚地晶陶,綠真還要見他麼?”

“這恐怕才是佳木君來此的目的吧?也是哦,楚地晶陶天下無雙,其中極品更是價值百金,那位白左更就算是鬼谷弟子,也未必就能燒出比晶陶更好的器物來。不過見不到可以超越晶陶的好東西,如果能見一見這位大名鼎鼎的白子、小詩宗,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佳木君難道忘記了綠真對你說過的話麼?”

這個名為綠真的女子笑吟吟地望著年輕人,一雙又黑又亮的眸子深沉如淵,彷彿能陷入一國一城。

“哎呀,不是綠真提醒,我又要差了。”

年輕人點頭微笑,在美人兒面前認錯,竟無半點臉紅,似乎是理所當然一般。

他的人生很傳奇,半年前還只是個世家庶出的子弟,不想大哥卻在赴越經商時被亂軍殺死,唯一的嫡出大哥沒了,他這個少年習書劍、頗有胸志的庶出子頓時雀兒變了鳳凰,如今已是家族繼承人之一;正值春風得意時,又得遇綠真這位紅顏知己,有她在旁指引,如今正一步步靠近家族的權力中心。。。。。。

家族的生意很多,楚地晶陶卻是老祖宗憑其發家的玩意兒,即使到了今日,也是家族的支柱產業之一,說他家是楚國第一大陶商毫不為過。這次接到白家請書,說是有種名為‘瓷器’的新陶出品,家族本來是不屑一顧,若不是這位綠真姑娘勸說,他也不會向家族力請,要來碰一碰運氣。

綠真說過的,若是白棟真弄出了超越楚國晶陶的好東西,你就要做楚地第一個包攬這‘瓷器’的人;就算那白棟只是誇口,能與這位秦國第一新晉貴族、近來轟動天下文壇的‘小詩宗’結個善緣,對佳木君日後也有大大的好處,如此機會,豈能放過?

“佳木君不是差了,只是你在秦地的那段遭遇,讓你總會不自覺在心中貶低秦人、鄙夷秦國,雖是聽了綠君之勸,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以為然。若是綠真沒有猜錯,你嘴上雖然誇獎著那首詩,誇獎著這位白子的驚人才氣,心中其實還是十分不服,所為不過是綠真向你推薦了這首詩,才要做出大丈夫的胸襟氣度而已;其實你真正希望的卻是發現那些瓷器不好,便向白家索要賠償,而後便離開秦國,綠真沒有說錯罷?”

年輕人連連苦笑:“綠真啊,你聰明的讓人愛個不夠,卻也聰明的讓人懼怕,我還有什麼心思能夠瞞過你的麼?”

“沒有,也不許有!”

綠真掩口微笑,相距數尺,年輕人仍能感覺檀香暗渡,吐氣如蘭:“佳木君,聽綠真一言,那個白棟能夠少年成名,成為連天下學宗都要承認的白子,又能開一派先河,首創新詩體,據說他還上了嬴家家訓!像這樣的人物,難道不值得你留意、不值得你與他做朋友麼?”

年輕人望著她長嘆一聲:“綠真於我,便如麗娘之於齊國徐玉昆,可為我師、亦為我友,只望來日。。。。。。”

綠真伸出一隻又白又嫩的小手,輕輕掩住了他的嘴唇:“來日事自有來日知,君又何必多言呢?”

年輕人輕輕擁她入懷,目光堅定地望著她道:“來日若果真有‘那一日’,侗定不負佳人。”

“佳木君,天色不早了,綠真想先去休息。”

輕輕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綠真嬌笑著走出院去,人已經走遠了,空氣彷彿中還回蕩著她的體香,讓年輕人好一陣目眩神迷,半晌才回過神兒來,從懷中拿出白家的帛書請信又看了一遍:“他居然也叫白棟,想來是秦國白姓的人多,叫這名字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