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詩更為慷慨悲壯。比辭章歌賦更妙。其實我這次來還想問問白子。繼《幼學叢林》之後,白子就再也沒有出書,這簡直就是天下學子的巨大損失,白子可有意整理自己的詩集印行天下?一定會比這些白瓷更加珍貴。”
“說得好,這一批白瓷已是遠遠超過楚地晶瓷,若是白子所做詩篇能夠刻燒在這些瓷器上,那就更妙了,繳納多少‘保證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價格就由白家來定,建議價格是吧?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是他?”
看著白棟一路走來,各國鉅商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楚侗險些跳了起來,眼睛也瞪得老大。沒錯,這就是當日打了自己的那個山村小子,如今見到白棟,他的下身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白棟目光掃過各國陶商,看到楚侗時,也是微微一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了‘故人’。
他對楚侗倒是沒有多大的仇恨,當日草兒並未出事。反倒是這小子吃了大虧,而且若非是暴打了這傢伙,他也不會這麼快走出小山村,說起來楚侗也算有功,是他前進道路上的催化劑。
點頭對楚侗笑了笑,白棟走到居中的位置坐下。他這個正主落座,按規矩要再請一道茶,然後聽取各國商家的意見,遇到支援白家的正面意見,便笑著舉茶相敬;遇到有疑慮的,便一一解釋;反對意見就沒有了,看過了白家出產的瓷器,大家都知道老式陶器被淘汰只是遲早的事情,如今全天下只有白家會燒瓷,自然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白家能如此厚道,他們就該竊喜了。
“相信各位應該理解何為代理制度了,白家獨佔燒瓷之法,若要獲取更大利益,其實未必要與各位合作;不過我一向是個很懶的人,要我建立龐大的商隊,在各國建立店鋪,僱傭大量人手?不不不,這會累死我的,就算我願意,只怕我的妻子也會反對。。。。。。”
白棟話音未落,眾人便鬨堂大笑,連心中惴惴的楚侗都跟著笑了起來;早就聽說這位白左更功勞極大,生生上了嬴家家訓,以不足十八之年,就做到了左更高爵,卻偏偏還是個秦國客卿,若是換了他人,恐怕氣都要氣死了,他卻開心的緊,一副要將客卿繼續做下去的架勢。這就是個懶人啊,換了是自己掌握了燒瓷的方法,才不會將利潤分給他人,一定是要獨佔的!
不過在笑後細思,卻越想越覺這位白左更的手段巧妙。被他這麼一弄,天下陶商就都成了他的同盟,而且各家所做的也不僅僅是陶器生意,哪一家在本國不是呼風喚雨的鉅商?白家看似放棄了一些利益,其實卻落得個輕鬆賺錢,還多了許多合作盟友,光是這張利益羅網,就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白棟笑著望向各國商人,這些人能夠想到自己的代理制度等於是編織了一張羅網,卻絕對想不到自己的真正意圖。
白家為什麼要制訂‘建議售價’?哪怕是他做了耐心的講解,這些人也很難完全接受,可白家卻必須要堅持;其實狗剩子所說的什麼臉面信譽都還在其次,如果沒有這個建議售價,白家可以靠分成獲取更多的利潤,這一點杜摯和狗剩子都曾經提出過,也因此與他爭論了幾次。
白棟要的不是控制價格,而是控制!此刻這些陶商只是被白家給出的‘建議價格’控制他們的瓷器售出價而已,隨著白家生意一步步展開,這種控制就會漸漸深入到他們的骨髓,他們就是一隻只被丟進溫水中的青蛙,等到他們發現不對時,將再也無法離開白家的‘魔爪’;白棟正在放出一個名為‘資本’的魔鬼,他有信心讓這個魔鬼為己所用,而且在條件適合的時候,這個‘魔鬼’將會變身為天使,帶給這個時代無法想象的好處。
“白子大才,正如白子所說,這個代理權制度是真正的惠及大家。我們取得代理權後,還可尋找白子所說的‘下級代理’,將生意遍及天下,而且還可以省去了長途運輸、打通各地關節的麻煩,這才是正經做生意的道理,我第一個贊同!”
楚侗充滿善意地望著昔日險些將他打成豬頭的這個人。他感覺是自己表態的時候了。比起各家陶商的代表。他更為需要白家的‘代理權’。剛才白棟可是說了,以後白家會有更多奇妙的貨品推出,並非只限於今天見到的這些瓷器,想想就讓他熱血沸騰,感謝綠真,感謝白子啊,真後悔當日為什麼不讓這位白子多打幾下,打成豬頭才好呢。那樣他與白子的關係將更為親近。
“好吧,白家如此慷慨大氣,我等還能說些什麼?雖然還是不能理解白左更為何一定要定出那個‘建議售價’,卻也不算什麼了,能拿到白家的‘代理權’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