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前期也是開科取士的主要考試專案,一直到元豐變法方才廢止,白棟就沒有反對;白家蒙學已經隱隱領導天下蒙學之風,若是日後全天下的蒙童都來學習自己的新詩體,也是件非常得意的事情。好在大學詩社中學過的詩詞格律還沒忘記,弄出些教材應付蒙學館所需並不算什麼困難的事情,日後付印天下,又是件財源滾滾的美事。
白家蒙學館不介意人旁聽,前提是不擾亂課堂紀律,不影響蒙童們學習就好,自開學以來,前來旁聽蹭課的人日漸增多,有時沒了座位,先生們還會主動為旁聽者加設些小凳子。不過旁聽者多半還是以年輕人居多,突然多了三個白鬍子老頭兒就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了。而且這三個老頭兒彼此間的稱呼令人驚奇,似乎還是祖孫三代?我的天!最年輕那位似乎都有快六十歲了,做爺爺的這位得多大?
在無數學子好奇的目光中,仨老頭兒面不改色地跟著蹭課,主要是聽新詩格律。
如今《白子新律》還在印刷,沒能發行天下,白家蒙學館用的教材屬於‘內部資料’,就算是顏儉這樣的淵公後人、當代大儒,如今做新詩也是半蒙半猜,靠自己多年養成的語感混日子,如今聽到這些平仄對仗和韻腳聲律,頓時喜不自勝,聽到開心的時候還會傻笑,硬是賴在白家蒙學館蹭了一個上午的課,中午跟著混了個白家免費為學子們提供的‘便當’,下午接著蹭,也不知他都快九十高齡的人了,為何還有如此充沛的精力。
顏老頭兒的運氣很好,下午剛好輪到楊朱的‘數學課’。走進蒙學館楊朱就看見仨老頭兒了,三個老頭兒也在瞪眼看著他,老顏儉還好,顏玉山父子曾經是楊朱的論敵,當年在論辯臺上差點沒上演全武行,穿上馬甲也能認出他來!上完了課,楊朱一面命人去通知白棟,一面笑嘻嘻迎了上來,眼角都沒夾顏玉山父子,卻恭恭敬敬對顏儉施了一禮:“顏子親臨,讓晚輩好不惶恐啊?”
孔門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