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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講壇還沒開講一堂課便有了偌大的名聲,現在嬴渠梁和姬扁嘴都要笑歪了,能不樂麼?這個是整個華夏都在關注啊!自從周室建立以來由盛極率,除了當年周公召公不懼流言,共和救周這般的中興大事曾引起天下矚目,還有哪個可以做到?那怕是三家分晉、田氏代齊、吳越爭霸這等大革大變也不過囿於一地一域之間,影響力還比不上白棟搞得這‘百家講壇’呢。
平安郎做事我放心,嬴渠梁現在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在他看來百家講壇的影響力已經足夠了,白棟應該將心思更多放在老秦的軍國大事上,建設西域也罷,提振王室也好,說到底不都是為了老秦圖強麼?咱們可不能捨本逐末啊?i話說平安郎你在洛邑扔了多少錢?能省還是要省些才好。。。。。。現在老秦是比以往有錢了,可這花銷也日漸增大,寡人快要頂不住了,衛愛卿都要瘋了!
白棟一行距離櫟陽還有百多里路,嬴渠梁就親自迎了上來;甘龍和衛鞅其實都提醒過他,白棟是忠臣不錯,可是受恩太重,君上不該助漲聲勢以免臣子權勢重過君主,那就是秦國的災難了!
嬴渠梁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心中著實急迫,所以這次是以兒子的名義前來迎接;白棟在西域受封為秦國太傅後還沒與贏駟見過面呢,如今贏駟已經快五歲了,過了年就是啟蒙的年齡,那時就要正式在白棟膝下受教,老師回家,當弟子的難道不應該遠行百里迎接?可是贏駟還小,嬴渠梁能不一起麼?嬴渠梁來了,甘龍衛鞅他們好意思不來?於是又是一場浩浩蕩蕩的君臣百里相迎,讓白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兄弟講義氣,二哥你這是何必呢?
這才半年多沒見,甘龍老多了,頭上又添了許多白髮;見到白棟,老甘龍就有種見到子侄般的欣慰,抓住白棟的手只說了一句話:“君恩深重,柱國你要惜之慎之,只為能臣、不做權臣,可以答應甘伯伯麼?”老甘龍的聲音很大,這話是說給白棟聽的,也是說給老夫人、苦酒、嬴渠梁和滿朝文武聽的,其中有長輩對晚輩的讚許勸勉、也不乏警告之意;今天嬴渠梁是打著兒子的旗號來迎接白棟的,那就不算國府禮儀,他也不是上大夫、而是甘伯伯。
“二哥、甘伯伯,白棟還是那個白棟。。。。。。”白棟點點頭,上前對嬴渠梁甘龍施過禮。老夫人和苦酒就被卜戎異拉到女眷們所在的錦帳內去了。他卻與嬴渠梁、甘龍、衛鞅、杜摯一併走入迎賓帳內;古人重別離更看重歡聚。迎客也有迎客的禮儀,十里相迎有熱酒、百里相迎就不光是有熱酒了,還有一碗熱騰騰的家鄉面,滾燙的熱油潑在上面,吃一碗就能讓歸家的遊子心裡熱乎乎的。
“駟兒,君父有事情要與你的太傅說話,不許痴纏,快隨娘過來吧。有糖給你吃。”
嬴渠梁其實挺鬱悶的,兒子第一愛纏卜戎異、第二愛纏的就是白棟了,按說這小子跟平安郎也沒見過幾次面,這是何故?莫非這小子也知道,當初是平安郎救了他?
想到白棟對贏家、對秦國的種種好處,嬴渠梁都有些張不開嘴了,只好看看老甘龍、老甘龍眼睛一眯裝傻充愣,這又不是在朝會,他這個三朝老臣不給面子就是不給。嬴渠梁無奈下又看了看衛鞅,衛鞅臉一苦。他本來應該是老秦第一權臣,卻因為白棟的原因權勢大跌。論資歷又遠遠比不上甘龍,卻是不敢學老甘龍那般倚老賣老的。
白棟看在眼中,心裡不由偷笑,看眼嬴渠梁和帳中群臣道:“二哥今天挾駟兒來接我,這是兄弟情誼不涉國體,所以二哥有什麼話要說盡管直言就是,好兄弟講義氣,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兄弟我自然義不容辭!”
嬴渠梁咂巴咂巴嘴,有些難為情地道:“老四,咱們老秦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
“我知道,國富民強,老秦更有錢了。。。。。。”
“恰恰相反,老秦現在更窮了。”
嬴渠梁歪歪嘴巴,一指衛鞅道:“老四你別這麼看著我啊,這都是左庶長說得,左庶長如今每天都要在我面前哭窮,讓寡人很是為難呢。”
衛鞅大是鬱悶,可君上已經把話扯到他身上,此時正是他這個變法大臣挺身而出的時刻,如何可以退縮?好在他也是一代能臣,反應極快,稍稍定了定神便道:“白子手段通天,經略西域不過兩年,如今西域幾成我大秦國土也。。。。。。”
馬屁拍夠了,衛鞅話題一轉:“白子立法西域後,諸如民商、兵役、田籍、居遷等先進法令無不受戎人讚揚,短短半年時間,移居老秦的戎人便已有十幾萬人,加上也在不斷遷居老秦的義渠兄弟,眼見已過二十萬之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