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運動是絕對的,知識文明帶來的社會大發展也是絕對不可阻止的,所以就算是白棟這樣的強人也無法控制知識文明進入日本、無法阻止日本猴子開始變得更聰明;白棟更不是神,既然不願去做‘種族滅絕’這種慘事,也就只能從控制入手,逐步將日本匯入華夏大家庭,漸漸引導他們去做‘華夏人’、建立‘華夏觀’。如此看來,儒教的那些東西是最合適不過了,所以禽滑西去不得日本,否則日本猴子只會被他教育成一群危險分子。
兩位夫子有自己的堅持,不過這種堅持也只是對於華夏人而言,日本猴子算個狗屁?就別指望這幫華夏學宗會拿他們當人看,在這些華夏學宗眼中就連楚越這樣的地區都是半個化外蠻夷。更何況是日本猴子?而且白棟提出的儒教理論雖然流於極端。某些觀點甚至與儒家觀念南轅北轍。卻比較是出自同源,兩位夫子有排斥也有贊同,不過想到在日本島傳播儒教思想可以將日本猴子變成一個個乖寶寶,對華夏大有益處,那一點點排斥心理也就實在不算什麼了,孟珂也就罷了,向來爭強好勝的老顏儉越想越是激動,儒家被百家壓制的太久了。如今有了這樣一塊待‘開發’的土地,不迅速撲上去就真成傻瓜了。
當白家船隊再次從日本帶來大量白銀的時候,風塵僕僕的兩位夫子在徒子徒孫地簇擁下登上了前往日本的海船,年屆七旬的顏老夫子和正當壯年的孟珂就彷彿回到了年青時代,他們要去耕耘、要去正方、要去將日本猴子帶進白棟掘出的天坑!想想都讓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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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原本就不算炙熱,來自愛琴海上的涼風更是讓人精神一振,今天
穆卡波魯斯的心情非常好,一大早就表現的龍精虎猛,讓他的女人到現在都還起不來床呢。搬了把木椅坐在店中,穆卡波魯斯哼著最膾炙人口的呂底亞小調兒。喝著來自蘇撒的昂貴葡萄酒,讓一名店員替他揉著還有些痠疼的腰。這種做派就像一名真正的貴族。
成為一名貴族是穆卡波魯斯最大的願望,可惜波斯帝國是一個十分講究出身等階的地方,作為一名商人的後代他是沒有多大指望了,哪怕他的‘居魯士’酒店在呂底亞地區名聲響亮,哪怕他的錢多到可以淹沒眼前的這條街道,可就算他拿出所有的錢也無法換來一個貴族的稱號,除非是國王或者總督大人肯微服私訪到他這裡,並且授予他一個領主的稱號。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成為領主老爺呢?”
灌下一杯酒,穆卡波魯斯忽然有些煩躁不安,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消失無蹤。在木椅扶手上敲動了幾下手指,穆卡波魯斯大聲詢問道:“這幾天都沒有花刺子模的訊息麼?”
“是的老爺,盧坎富老爺一直沒有傳回訊息,我們每天都在等待。”一名店員小心地回答著,最近波斯帝國的生意很好做,蘇撒的長生軍團開去花刺子模後,沿途各個行省的武器和糧食就成了搶手貨,老爺也與城中的著名富人盧坎富購買了一批武器和糧食運去了花刺子模,希望可以賺上一大筆,可是貨物已經運走兩個月了卻沒有任何訊息回饋,老爺的脾氣變得一天比一天暴躁,他們現在都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否則就很可能被老爺罵個狗血淋頭,扣掉這個月的薪水甚至是被直接賣去做奴隸。他們是真正的呂底亞人,可不想和那些從尼羅河來的黑人為伍。。。。。。
“天呢,居然會相信盧坎富這隻豬,我真是連豬都不如!”穆卡波魯斯慘叫一聲,把腦袋重重地仰在木椅背上,彷彿突然間失去了生氣,天可憐見,他把一多半的財產給了盧坎富,現在卻連一封羊皮信都沒有得到。
“砰砰。。。。。。”
有人在用力敲打著酒店的門,力量很大,但是很均勻,顯示出來人有些急迫卻不失教養,應該不是那些沒有身份的平民和流浪漢。
“是什麼人?敲門的樣子倒像個貴族。。。。。。”
自從阿布哈桑在花刺子模宣佈獨立,騷亂就像瘟疫一般席捲了大半個波斯帝國,現在不只是花刺子模,支援薛西斯家族的一些總督和貴族也在趁火打劫,他們都先後舉起了獨立的旗幟,讓忠於科多曼的軍隊疲於奔命。呂底亞是波斯帝國較為富裕的行省了,如今也湧入了很多來歷不明的流浪漢,這些人中有盜賊、強~奸犯、雞~奸愛好者和破產商人,一個比一個兇狠,所以就連居魯士酒店也不敢在白天開啟店門,遇到有真正的客人上門都要仔細核對過身份才會放入。
“開門!岡比西斯家的小姐要住店,關起門來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誰!岡比西斯家的小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