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國君,如何不讓歸未大夫浮想聯翩?
“也好,吃過了接風筵,本子會與齊侯南下‘句與山’,完成一個重要賭賽。。。。。。歸未大夫和綠真姑娘如何這般看我?本子這可都是為了越國綢繆。不妨告訴你們,若是本子這次賭贏了,齊侯將起三萬精兵入越,幫助你們掃平亂臣,扶保無顓登臨君位!齊軍的一應軍資耗費,越國承擔一半,齊國自行承擔一半,也不算是很為難。”
以白棟如今的能量,要對付寺區這樣的卿大夫只需要說句話就可以了,齊國不肯幫忙還有楚國呢,再不成趙國也會藉機會報答白子的大恩,萬一因此攀上了交情,說不準還能‘招商引資’得到極大的好處。只是齊國出兵越國最為快捷方便,而且讓田因齊自行負擔一半軍資耗費,怎麼看都是件美事。
歸未大夫聽得雙眼一亮:“白子。。。。。。”
“不用謝我,越國是無顓的母親之國,本子又與綠真姑娘和猿公交相莫逆,自然沒有坐視之理。何況這次是齊國出兵,歸未大夫要謝也該去謝齊候才是。。。。。。因齊兄,你說是不是呢?”
田因齊瞪眼望著白棟:“你還沒有贏我呢。”
“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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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棟眼中,越國最有價值的地區不是歸未家的南武城,也不是鼎鼎大名的姑蘇會稽,而是五湖入海口和日後的杭州灣,以及與五湖海口遙相呼應的崇明島。現在的崇明島還是個無名荒島,不知是不是已經爬滿了肥美的大閘蟹?白棟都在考慮要不要做這個時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崇明島的真正價值自然不在螃蟹,這是一個天然避風良港,地理位置優越無比,只是白家現在還沒有力量全面開發這個遍佈瘴氣毒物和吃人豬婆龍的地方而已。推廣新銀、為華夏定下‘銀本位’制度才是當務之急,白棟正在將目光投向句與山。。。。。。
華夏之銀半出南疆,尤其是此時還是蠻荒地帶的雲貴大山,。不過要開發南疆真是太難了,幾千萬錢投進去也未必能夠聽到什麼響動,與其捨近求遠還不如將精力投在吳越之間,記得那位以‘錢王’為名的大財主就是靠了銀礦發跡的。白棟雖然不是什麼地質學家。《山海經》卻還是看過的。記得在《山海經*南山經》中曾經有過記載‘又東四百里。曰句餘山,無草木,多金玉。’
句容不就是茅山麼?別的山白棟或者不好說,鼎鼎大名的茅山可是塊風水寶地啊?礦藏之豐富甲冠江南,要不葛洪那老兒會跑到這裡煉丹?哪怕後世經過了多年開採,仍有鉬、銅、金、銀、鐵、鋁、鋅等多種礦藏,何況是在這個地質學基本為零、尋礦基本靠撞、挖礦全靠人上的先秦時代?
白棟為此曾詢問過歐冶良,方才得知此地果然是多有銅鐵礦藏。歐冶良還曾親自來尋找過‘千年玄鐵’。不過老歐尋找塊鍊鐵是行家,探銀礦就比較外行了,這個時代其實就沒有幾個尋找銀礦的行家,所謂天下銀礦不過十數,那還都是處在地表淺層的銀礦,再往深處尋找就非常困難。
這個時代的句容山植被並不繁茂,十成地面就有八成是石頭,往往要走出很遠,才能見到一小片草地或樹林,而且多半生長的歪歪斜斜。現在是秋末。山上景色一片蕭瑟,冷颼颼的風刀子沒命的往脖領子裡灌。任憑你穿著多厚,也是前心後背一片冰涼。
歐冶良和墨線兩人裹得就如兩隻老狗熊,褻衣毛衣外皮草,頭上還頂著厚厚的皮護子,就差沒頂盔貫甲了;就這樣還是要一路縮著脖子緩慢行走,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隨護在兩人身旁的白家精壯也沒了往日的威風,一個個都像是殘兵敗將,一面走一面嘆息自己的運氣不好,別的兄弟就能在在白家莊或者各地的商貿據點吃香喝辣,成了家的還有香噴噴的女人暖腳,偏就他們的時運不好,被白子直接扔在了這片荒涼的石頭山上,這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啊。。。。。。
就這樣歐冶良和墨線還要走一路拜一路,從老秦帶來的上好燃香可是沒少燒,誰讓句容是傳說中的神山呢,據說這裡有遠古神尊,驚擾了就會大大不妙,雖說有傳說中的‘千年玄鐵’,卻是沒有多少人敢來開掘,歐冶良算是膽大包天的了,也就是來過一次,結果別說玄鐵,連廢鐵也沒找到,還有位同來的匠師失腳跌下了山崖,摔得連骨頭都沒剩下一根。
“都說這山上有金玉,卻也有守護天神,常常讓人一無所獲。夫差和勾踐都是劍痴,可他們在稱霸天下時也不曾大膽來句容尋礦。。。。。。歐冶先生,白子這次要咱們前來尋找銀礦,當真不會有麻煩麼?”
墨線現在發達了,從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