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經濟是平等的,不會因親親之別區別對待世人;經濟又是寬容的,不會像法家是靠嚴刑峻法維護國家與社會的穩定,現代社會經濟發展,那時的社會底層人士也遠遠要比古人有著更為優越的物質條件,這又何嘗不是墨家追求的大同世界呢?禽滑西會有如此改變也就不是非常奇怪了。
“先師墨翟號召墨家子弟為工為農,那是因為農為天下之本、工家又為天下之便利,現在我發現白子的手段才是天下根本,三百商貿據點,一手釐定新銀,竟能讓老秦得享數年和平,能讓山東各國漸漸同法令、去紛爭,這難道不是天下之良藥麼?身為墨家這一代鉅子,難道我不應該號召墨家子弟經商麼?墨家經商不為謀利,只願為百家首率、日後反哺天下,這才是真正的兼愛天下。”
“慎子兄好魄力,墨家要經商,你是要向我求借本錢麼?”
白棟已經隱隱猜出禽滑西打得是什麼主意,自己對這個時代的影響已經漸漸萌芽,融匯百家的鳳鳴書院和禽滑西的思想變化就是典型的例子;墨家百年來被上位者輕視甚至歸入另類,在百家學派中也從未取得過優勢,禽滑西是要改革墨家,用新的方式來驗證墨家的道。
可是做生意是要有本錢的,墨家這麼窮,這傢伙不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才是怪事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絲綢之路】
禽滑西狠狠的瞪了白棟一眼,有必要說得這麼市儈麼?墨家的理想是多麼高大上啊?以往是力求節儉大力發展農工,現在跟是緊跟時代風潮為天下人尋找良藥,你可是白子,是領時代之先的人物,這個時候就算不等老子開口,也應該找個由頭送上本金才是,居然還問?是要堂堂鉅子開口求借本金麼?墨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跳蚤也在對白棟使眼色,師兄的性情她最清楚了,讓他開口求人還不如殺了他呢,夫君啊夫君,你究竟想做什麼?
“經商怎麼可能沒有本錢?你究竟借不借?”
禽滑西漲紅了一張臉,語氣森然,這是來借本錢的?倒像要搶人。白棟無奈地望了望他:“慎子兄,天下借錢的人中,你是最兇!”
“兇的有道理!墨家佩服你飽農人、富商家、開新銀、起流通,一本《資本論》道盡了資本流轉對這個天下有多麼巨大的好處,否則墨家怎麼會求變?可是你就沒想過為富多有不義的道理麼?就以白家為例,成全了許多商家,其中一些白家的合作伙伴甚至漸漸成了鉅商,如徐公、范家那種甚至開始有了影響一國一地的能力!這些人若是有朝一日變成奸商,恐怕不但不會福澤天下,反會壓榨黎民!墨家有見於此,才要做一做商家的表率,墨家經商不是求財、是求惠及天下,是為華夏尋找一副良藥,這是為你補不足而全功,你就該感激涕零、雙手奉上本金才是。居然還問我?你究竟還有沒有良心了?”
“這樣的話你自己會相信嗎?食肉者鄙是曹劌這個刺客說的。其實卻是有失偏頗。那些貴族大商固然有種種不當,卻都受過很好的教育、總是比窮人更懂禮儀,而且人越是富貴,就越可能滋長良心,所以才說‘窮生奸計、富漲良心’。我曾經在夢中國度見過有些人立志甚偉、懷揣理想,以天下窮人之名要求平等、說是要均產業,創造大同世界,引得無數人捨命追隨。可結果卻是如何呢?這些不乏慷慨大志的傑出人物所建立的國家最終還是漸漸變質。最後竟然要反過來與黎民爭奪利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因為大家都窮怕了!立國之初均產均地大家還是非常歡迎,可漸漸卻發現日子過得越來越苦,等到邊塞一開,見到別國竟是如此富庶,頓時心情大變,這個國家最終不得不改變,而且還變成了一個四不像。”
“反倒是被他們多年指責的敵對國家堅持以商賈經濟立國,保證私人財產不受侵犯。出現了無數如徐公范家那般的大商巨賈,這些人從民間取得無數財富。真正擁有過鉅額財富,反倒視財富為身外之物,起了天下為公的心思,最終做起了反哺民眾的事情,有的人甚至在青壯之年便捐出九成九的家產,只為一片慈心!所以你墨家要經商就經商,根本不用將自己描繪的如此高大,難道就是你能惠及天下,難道別的人就都是禍害不成?”
白棟呵呵一笑:“所以我才不會感激涕零,天下興商則黎民富足、黎民富足則天下定矣,哪裡用得到你墨家來補什麼不足了?若真是天下將亡,單憑你墨家就能夠補不足麼?真是開玩笑。”
禽滑西一時無言以對,這小子動不動就拿什麼夢中之國說事,這屬於不講理,他還能說什麼?
“本金可以借,算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