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日程早就被他排好了,據說都是好日子。苦酒很好奇,拿過了‘造子宮圖’仔細查詢,才發現她的好日子標明瞭‘生女有機’,什麼是有機?就是夫君所說的機率啊!當時苦酒就活不成了,哭天抹淚兒地去找白越氏傾訴。夫君這就是偏心,憑什麼贏姝一生就生個大胖小子,我就得生女兒啊?不幹不幹就是不幹!跳蚤一聽也跑去檢視日子,發現自己也是‘生女有機’後也不哭也不鬧,直接拔劍攆上了白棟,據說在這個月明風稀的晚上白子被二老婆追殺了足足有七進院子,白家上上下下沒人敢管,都在暗中議論白棟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個故事還沒讓秦國朝堂上的貴族士大夫們玩夠一年,衛鞅就在朝堂上丟擲了請求遷都的重磅炸彈。
遷都!正在為儲君立長還是立幼爭吵到腦袋發昏的秦國臣子們全聽傻了。櫟陽已經不適合做秦國的國都這個大家知道,可就算要遷都也應該遷到他們擁有最大利益的雍都啊?這可是老秦經營了三百年的老都,各類宮室制司都是現成的,有什麼道理要遷往一個並不存在的城市?還什麼渭水之北宗山之南,連名字都定好了叫什麼咸陽。這個地名聽起來就不如雍都這般高大上,衛鞅這是瘋了麼?
鬧哄哄的立儲之爭立即被眾人放在一旁,轉而開始關注直接涉及到各自家族利益的遷都,一眾老臣爭論到激動之處。已經忍不住要指著衛鞅的鼻子開罵了,章蝺這種性格暴躁的老臣更是衝上前要抓衛鞅的小衣。準備就在櫟陽殿上將他脫個精光胡赤,卻被衛鞅一個側身靈活閃過,躲在柱子後面大聲疾呼:“如今乃是國家移都、首慮者國運也!何以我老秦朝堂皆為蠅苟之輩,念自家而過憂國!鞅不恥也!”
不恥?你還敢罵人!章蝺和菌改乾脆脫了朝靴對準衛鞅狠狠砸了過去,貌似孤忠的大叫道:“擅立新都卻拋棄我三百年舊國,賊子也。臣等請殺此賊!”
“夠了!”嬴渠梁狠狠一拍面前長案,聲線也高了幾層:“老秦朝堂人人得以言議,諸卿是不許大良造說話了麼?”
見帝君當真震怒,眾人這才停止了對衛鞅的追殺,展開士大夫間有理有節的論辯。這場關於要不要遷都、究竟應該遷往何處的爭論應該會比立儲之爭更為激烈,白棟算計著沒有個小半年時間是休息出結果的。他會在遷都之爭的中後期登上櫟陽殿,完成對衛鞅的承諾,用白家的大力支援壓垮反對派的最後一隻駱駝,而在此之前則可以穩穩呆在家裡生孩子,為了白家後代的質量,不好生溫補身子怎麼成?
就算他說破了嘴唇掏心掏肺地告訴苦酒和跳蚤白家並不會重男輕女,日後無論兒子女兒,都將會等分白家一份家產;他更是想女兒都快想瘋了,希望有個貼身的溫暖小棉襖,待日後老去的時候兒子們個個只顧伺候老婆孩子了,卻還有知冷知熱的女兒來陪伴他坐看夕陽無限好。。。。。。。可習慣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這次他的甜言蜜語根本無法說動苦酒和跳蚤,兩個女人就一句話‘我要生兒子’!
“好吧,先生兒子就先生兒子吧,生完兒子後咱們可不可以生個女兒啊?”
“不成,至少生夠三個兒子才能考慮女兒!夫君你瘋了麼,女兒有什麼好的,兒子才是白家的希望。。。。。。”
好吧好吧,光是兩個老婆就算了,再加上一個老孃,白棟也只有舉手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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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家展開轟轟烈烈的造小人活動之際,巴蜀急報一道接一道傳至櫟陽。杜蘆果然沒有讓卜戎異失望,在得到棲身之地後便迅速招攬起一些舊部,開始向苴國控制地區滲透。
禽滑西就是個狠人,一旦確定了目標就再也不會猶豫,不等苴君有所反應,捆綁著霹靂包的墨家殺手就破入層層衛士保護,甜哥哥蜜姐姐一般緊緊擁抱著苴君引爆了炸藥,苴國大亂。
苴君既死,巴國若不趁亂入苴就不配做蜀國的老對手了,可惜巴君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已經被秦國控制的周天子會真的拋棄了他,就在巴君進入苴國的同時,周天子便發下了早就準備好的聖旨,先是狠狠譴責了一番殺死苴君的殘忍殺手,而後痛斥杜蘆這個不安分的亡國之君,直接收回了給他的棲身之地,同時剝奪巴君爵位,將巴軍斥為亂軍!嚴令秦國出兵平叛,盡收巴蜀之地。
這一次建立大功則是率軍留守巴蜀的秦觀,早在國夫人授意下做好了一切準備的秦觀大軍一路殺入巴苴都城,同時俘虜杜蘆將其流放到蜀南不毛之地,卜戎異代夫受封,又得了一個‘巴蜀夫人’的稱號。嬴渠梁甚至都沒有走出櫟陽,只是放出一個大老婆便盡得巴蜀十萬裡之地,訊息傳到櫟陽後,老秦滿朝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