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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著這件事水漲船高,甚至超越白棟也不一定。

現在的櫟陽刑獄前簡直熱鬧的猶如集市,除了嬴渠梁沒有前來,老秦朝堂的官員、櫟陽能夠排上字號的貴族幾乎是全到了;今天韓國夫人當真是春風滿面,一張俏臉粉撲撲的。望著衛鞅的眼神兒都快要滴出水來了,現在她是怎麼看衛鞅怎麼順眼,怎麼看長公子贏虔怎麼親切,如果不是當著滿朝臣子的面,估計她能抱住衛鞅狠狠親~一口,這位大良造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是自己的暗中支持者,疾兒的儲君之位有望了!

午時三刻!

秦國刑獄的大門吱呀呀開啟,十八名獄卒押著身帶枷鐐的贏駟走了出來;畢竟是秦國大公子,贏駟在大獄中倒是沒吃多少苦。衣裳乾淨整潔,頭髮也是梳理的一絲不苟。就是臉色有些蒼白,兩日沒見陽光了,剛剛走出獄門時竟有些睜不開眼睛。

先秦時代沒有什麼菜市口,刑獄南面三百丈處就是用刑所在,午時豔陽高照,這裡卻仍是陰氣森森,青石鋪成的刑臺留著一道道斑駁黑跡,這個時空的衛鞅在白棟的影響下已經收斂了許多,可這刑臺之上的陰魂卻還是比變法前多了三五倍。

贏駟被紅衣刀手押到刑臺之上,用一種十分惡毒的目光望著衛鞅。他是秦國大公子,如今更被處以最惡毒的閹刑,自然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當眾施刑,可衛鞅這個混蛋為了警示國人,竟然還是要將他綁在刑臺聽判,對於贏駟來說這是比真正處刑更惡毒的懲罰,他要記下這個叫衛鞅的人,要做到就算這個人日後化成了灰也能夠一眼認出來!

“贏駟,你以公子之身白日宣銀,如今按律判你閹刑,你可服氣?”

“衛鞅,你敢閹本公子?”

“你以公子之尊行銀邪之事,此之謂亂法!以貴族之身染汙民女,此之謂亂禮,本子今行新法,法令之前黎民殺得閹得,秦國公子自然也殺得閹得,誰敢不服?”

衛鞅冷冷一笑,他有什麼不敢?這個時代的法家從來只對君主負責,他的新法除了不能治罪君主,貴族士大夫算什麼?區區一個公子又算得了什麼?贏駟眼中的怨毒他當然看得到,可那又如何?他這個法家大才自從來到秦國就被白棟威名相壓,完全成了個跑腿兒跟班的,現在終於要揚眉吐氣了!只要閹了這位大公子,從此大良造的名頭便會穩穩壓住白子,老秦貴族和國人都會知道他衛子的威風,就算日後贏疾登位,他便是秦國第一權臣!

“你!”贏駟銀牙咬碎,好一個狗賊!太傅,您老人家不是就在櫟陽麼,難道真的不管駟兒了?娘,這個衛鞅要閹我,你一定要幫我殺了他!

“來人,將大公子拖入暗閣,行刑!”

“這個衛鞅是要來真的?”

前來觀刑的秦國臣子一陣大譁,就連韓國夫人一派也有些心驚肉跳,雖然來前就聽說衛鞅決心已下,可當真看到他要對贏駟下殺手時還是一陣毛骨悚然;帝君不肯前來,那就說明了父子情義還在,不忍心見到兒子被處以極刑,衛鞅如果夠聰明就該為自己留些退路,課金鞭怠這樣的懲罰難道還不夠麼?真要將大公子變成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手太狠了,這就是一個酷毒之輩啊!

就連刀手們也是一陣猶豫,衛鞅冷哼一聲:“再有遲延者,與犯者同罪!”

“慢!衛鞅,你敢閹了我的外兒,老杜我會和你拼命,你信是不信?”

紅衣刀手們剛剛拖起贏駟,就聽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順聲音望去,就見十幾輛牛車一字排開,牛車上披紅掛綵,牛頭上也繫著綾羅,車上有嗓門兒極大的歌者正在高聲唱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最前面的車上則站了一名身穿錦袍髻插玉簪的中年胖子,正在指著衛鞅厲聲大喝:“衛鞅,我看你敢?”

老秦滿場文武和看熱鬧的國人全看傻了,這中年胖子分明就是近兩年才開始發福的杜摯杜司空,他剛才管大公子叫什麼,外兒?這戲碼好像要變啊?

彷彿是要證明自己言之有據,杜摯一把拉開牛車上彩棚的布簾兒,頓時一個滿頭珠翠的少女從綵棚中跌跌撞撞搶了出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哇哇大哭起來:“公子,大公子,易兒害苦了你!”

“易兒?”

衛鞅頓時瞪圓了眼睛,著個女子他如何不認得?可不就是被贏駟糟蹋的民女麼?記得這女子他還提審過,明明是叫做喜兒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易兒?而且還成了杜摯的女兒:“杜司空,你搞得什麼鬼!”

“衛鞅,這咱們可要說清楚了!”

馬車來到刑臺下,杜摯一個箭步跳下車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