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哥哥!”她投進沐沉音懷裡,忍不住哭出來。
沐沉音忙拍著淳安郡主的背; 問肅王道:“皇兄,這是怎麼回事?”
肅王用眼神指了指柳公子,說:“你哥哥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種傻缺!”
按說,樓詠清身為朝廷命官,當街打人太損顏面,但此事關乎男人的尊嚴,若是擱在冀臨霄頭上,直接就會將柳公子五花大綁丟進監牢審問,而擱在樓詠清頭上,就和應長安附身一般,就一個字:打。
“啊啊啊!救命啊!你敢揍小爺!小爺我、小爺我可是柳國公府的嫡子!”
樓詠清冷笑一聲,巴不得連他爹一起打。
“你個膽大包天的!你再打小爺,我爹弄死你全家!啊啊,別打!別打!”
幾個小廝想來救人,“少爺!”卻被樓詠清一袖子全給掃出去,摔了一地。
圍觀人群越來越多,都不知道是誰敢這麼教訓柳家的公子,雖然覺得解氣,但也在心裡為樓詠清捏了把汗。
柳公子鼻青臉腫的嚷嚷:“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死無全屍!”
樓詠清冷笑:“你爹?人家柳國公是太子岳父,高高在上的國公爺,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兒子?你冒名自己是柳家少爺,敗壞國公爺的名聲,呵呵,膽子挺大!”
什麼?柳公子眼窩一抽,雙目大瞪,不可思議的盯著樓詠清。
樓詠清不等他回話,繼續道:“本官便是要教訓教訓你,看是哪裡來的宵小,敢這般敗壞皇親國戚的名聲!”
柳公子這下全懵了,本來就被打得滿地找牙,對方還不相信他是柳國公的兒子。
柳公子受不住了,吱哇亂叫:“小爺就是柳國公府的少爺!別打!別打了,啊啊……”
樓詠清往死裡打,“放肆!小小刁民嘴還挺硬,柳國公跟你有什麼仇?”
“我就是柳家少爺!你個該死的……”
“你拿什麼證明?”
柳公子捂著臉邊躲邊嚎:“我娘是汝南王府的郡主,我大姐柳瑩是聖上的淑媛娘娘,我二姐柳芸是太子殿下的良娣,我……”
樓詠清冷道:“這些事情人盡皆知,你還想欺瞞本官?”
“我真的是柳家的少爺!”
“說點旁人不知的!”
柳公子早被打得理智盡失,一時間想著只要能不被打就好,什麼也顧不得了,大聲喊道:“我家藏有一尊半人高的紫玉觀音,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珍品!你可以去問我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冀臨霄的臉色倏然如凝冰,眼神猛沉,額角青筋凸起,一股驚訝夾雜著怒氣,填入胸臆。
紫玉觀音!
他師父楊雲柯耗費所有心血所鑄就的珍品,被王小阮謀財害命的搶走,從此下落不明……原來,竟就在柳家藏著,果然是和柳國公脫不開關係!
“詠清,別打了。”冀臨霄出言,阻止了樓詠清。
樓詠清沒打夠,但看柳公子眼下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再打下去估計就癱瘓了,樓詠清便收了手,冷冷剜了柳公子一眼,鄙視的哼了聲,展開自己的摺扇。
“來人。”他對帶來的隨從道:“將這小賊綁起來,送到都察院去,詳加審問。”
“你、你敢綁小爺!”
樓詠清再不理他,轉身去冀臨霄身邊,將鄭長寧接過來,好言安撫,臉上已盡是柔和笑意。
冀臨霄上前兩步,對隨從道:“押走!”
“是!”
手下們不理會柳公子的掙扎謾罵,綁了他便帶去都察院。
淳安郡主靠在沐沉音懷裡,頗為解氣的朝柳公子哼了一聲。
肅王也斜睨柳公子,鄙視的說:“缺心眼。”
冀臨霄將柳公子弄到都察院後,立刻親自審問。
樓詠清坐在下首處,拿出他的羊皮本子做記錄。鄭長寧在他身邊旁聽,樓詠清邊寫,間或也審上幾句。
兩個男人保持著十分的默契,不管柳公子說什麼,都當他是個冒牌貨。柳公子禁不起兩人算計,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什麼都說。
兩人如願問出了紫玉觀音的全部內情。
原來王小阮本是柳國公府買來的一個丫鬟,專門照顧二小姐柳芸的。
這王小阮看國公府家的小姐錦衣玉食,羨慕的很,自己也想要,就千方百計想著怎麼立功。
一個偶然的機會,王小阮得知柳國公苦求楊雲柯的紫玉觀音無果,十分鬱悶,還在家裡大罵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