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太醫院院史的話,仵作的話,應該就是事實了,可她還是不敢相信,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從來沒有心絞痛且不久前還身體健康的徐桂,會死的如此突然。
不,與其說是突然,不如說是他的魂被無常給勾了。徐夫人蒼白空洞的臉上,突然擰出一道淒厲的笑。她不知道徐桂是做了什麼孽,才會被無常收去了魂兒。
直到晚上,冀臨霄才帶著夏舞雩離開徐府。
徐桂的死因有太醫院院史和仵作一起認定,徐夫人最後也只能接受,開始張羅徐桂的喪事。
冀臨霄和夏舞雩走出徐府時,天空已是大片大片的墨藍色,幾顆稀疏的星子,孤零零的掛著。
月色冰涼冷漠,夜風冷的不像話。冀臨霄把大氅脫下來,給夏舞雩披上,他去拉她的手,觸到的卻是冰涼的骨節。
夏舞雩的手往後縮了下,冀臨霄一訝,又再度握緊了她的手,包裹好這涼涼的小手,拉著她上了馬車。
一路無話,即便冀臨霄想找話說,夏舞雩也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冀臨霄能感覺到,她渾身都是悲慼和一種孤涼的破碎。
不知道說什麼合適,冀臨霄不敢亂說,小心翼翼的關注夏舞雩。直到回到冀府,她下車了,冀臨霄像個尾巴一樣跟著她,一路跟到書房裡。
燃燈的丫鬟退去,將門關上的一刻,夏舞雩忽然回過頭,噙著滿眼的淚水,撲到冀臨霄懷裡。
“豔豔!”冀臨霄始料不及,被撞得後退了兩步。
他忙站穩,抱住懷裡顫抖的女人,問道:“豔豔,你怎麼了?”
夏舞雩哪裡說得出口,只能哭,胭脂水粉攙著眼淚全沾在冀臨霄身上。
冀臨霄拍著她的背,眉頭擰的好似糾結的枝椏,低聲說:“豔豔,你別哭,有什麼話我們坐下說。”
“對不起……”懷裡冒出夏舞雩的嗚咽。
冀臨霄心中不解,她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對不起,臨霄哥哥,對不起……”
冀臨霄更覺得奇怪,就是再古板,也看得出夏舞雩是有難以啟齒的苦衷。
他一把抱起夏舞雩,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在她身邊坐下,捧著她的手說:“我們是夫妻,你要是信得過我,不妨和我說清楚你是怎麼了。雖然……我不會哄人,但我會努力想辦法讓你開心。”
夏舞雩哭得更兇了,雙肩不斷抖動。有那麼一剎那,她是真想告訴冀臨霄:我又手刃了一個仇人,我心裡無比痛。快!可是我傷害了胡夫人,傷害了許多人,還騙了你,這讓我心裡的痛苦和痛快變得等量!冀臨霄,我就是你們一直找不到的兇手,我是勾魂娘子,我是蓬萊皇族僅存的血脈夏舞雩!
她真的想說出一切,這樣大概就解脫了。可是,她的報仇之路還沒有完結,還有高弘,那個百毒不侵最難對付的高弘還好好的活著。
在高弘死之前,她註定無法解脫,所有的焦灼和痛苦,都要一個人扛著,咽不下去也得咽,只因這是她的選擇!
夏舞雩猛地將雙手從冀臨霄的手裡抽出來,卻沿著他的手腕,一下就滑上他的肩頭,按住。
冀臨霄來不及反應,剛要開口,就被夏舞雩撲倒在榻上。
他震驚,躺在榻上看著俯在他胸口的女人。她眸中含淚,妝容已花,紅紅的眼角和粉。嫩的臉頰,組成一幅讓人疼。惜到極點的畫面,教冀臨霄輕易的沉。淪進去。
她眼裡染著悲慼,好像還有一種酣。暢,矛盾的糅合在一起,使得那雙眸子如漩渦似的吸。引人。
夏舞雩攀著冀臨霄的雙肩,向上爬了些,身子抬高,懸宕在他上方,一雙手也從他的肩頭挪到了他身體兩側的被褥上。
她從上往下,看著冀臨霄,一手拔。出束髮的簪子,青絲瞬間如絲絨垂順落下,滑到冀臨霄身上。夏舞雩玉。指挑開衣帶,瑩。白的玉。肌隨著向下滑。落的衣衫,一點點露了出來,露出胸。前的深壑,露出那朵半榮半枯的罌。粟刺青,再接著是雪。白的柔。軟,還有那兩顆鮮。紅的挺。立。
冀臨霄忽覺得喉間發熱,腦中轟然作響,身體裡像是炸開了什麼東西,熱。流上。躥。下跳的,越是緊。繃越是燃燒的厲害。
呼吸急促起來,粗重而曖。昧,耳根子早就快和被褥一般赤紅,眼底渾。濁的倒影著女人魅。惑的姿態,冀臨霄宛如置身在冰火兩重天,氣。血全往下。面那處衝去,立刻像烙。鐵似的抵住了夏舞雩。
冀臨霄張嘴,發出的聲音喑。啞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