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相對而坐,例行公事般的問道:“公子想幾時就寢,是先容長寧為你彈奏一曲,還是看長寧一段舞蹈?”
樓詠清用杯蓋沏著茶水上浮著的海棠花瓣,淺唆一口,抬眼瞧著她說:“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還望你能如實作答。”
“公子請問。”
“中書省郎中張大人、參將裴將軍、吏部主事劉大人,這三個人都來過你這裡。關於他們的事,我希望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鄭長寧清冷的神情稍添入絲色彩,她微有驚訝。
樓詠清也不想和她賣關子,笑著攤牌:“這個離奇的案子你定然也聽說過吧,我目前在幫著大理寺卿儘可能的搜尋有關資訊,大理寺卿李彬是我的門生。”
鄭長寧的驚訝又深了一些:“公子是……刑部尚書樓詠清樓大人?”
“正是在下。”
“失敬。”鄭長寧訓練有素的起身、行萬福禮,臉上的表情迅速恢復為一塘靜水。
樓詠清含笑搖搖頭,用眼角瞟向坐席,示意她坐下說話。待她入座了,才繼續說:“帝京有史以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詭奇的案件,那些街坊傳言也越發的離奇,說這件事不是人做的,而是鬼做的,長寧姑娘以為呢?”
鄭長寧道:“我只做官妓的分內事,不關心這些。”
“好,那就算是我這個尚書親自來請你配合刑部的詢問,你看如何?”樓詠清溫言笑問。
鄭長寧仍是神色淡淡:“那三位大人已有數月不曾找我,我所知的有限,不一定能幫得上刑部。”
“沒關係,有什麼就說什麼,對我來說,隻言片語有時候也有意想不到的價值。”
鄭長寧這便又為兩人斟滿茶水,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那三位大人的事,和盤托出。
樓詠清之所以來詢問她,便是因為那三人都曾在她這裡快活過,而有句難聽的話叫作“妻不如妾妾不如妓”,有些事那三人的家眷都未必知道,卻是他們在外面的相好還知道的多些。
果不其然,從鄭長寧的